☞同时,因为《塞尔达传说:旷野之息》是任天堂第一款大型的开放世界游戏,从设计经验上来说也有很多的不足,所以开发团队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和现实世界做对照,来测试路线。因为开发团队在京都,所以很多路线的测试是在京都进行的,有的玩家甚至能在京都找到游戏里对应的场所。比如,测试后发现全家便利店在京都的密度是比较人性化的,于是开发团队就将其就作为游戏内神庙的密度参考样本。
感觉很有意思啊,里面说旷野之息为什么很多设计都非常好都提到了它拿现实世界当做参考,比如为什么用塔引导玩家,因为塔很高一眼就能看到——这种非常直觉的设计,任天堂叫这种设计原则为“引力”,城堡和山也会吸引玩家注意力,其次就是塔,塔还可以在夜晚保持明亮,而城堡就不行。
今天看David Jay的两段视频真有醍醐灌顶之感,觉得我最近对人与人之间(亲密)关系的许多问题都得到了解答。
比如人对于连结(Connection)的渴望是恒久的,但这种渴望与性缘社会缠绕在一起的时候,就导致所有类型的关系(友情)即使重要但从未得到如有性关系一样的重视和讨论(原文是Talk/prioritize/celebrate)。Ace群体正让这种矛盾显化,担心自己如果无法拥有性缘关系就无法与他人产生连结,因此觉得孤独和无助。或者自己很努力与他人产生的重要连结,他人可能已经成为自己生命的重要部分(fabric of my life),但总会因为他人有了性缘关系而被降格(de-piroritized),且你根本不知道何时会发生。
David指出了他对于关系的定义是decision about time,这让“关系”这个模糊的词汇对我来说变得更加可以衡量和把握。以及我很感谢David 指出了一条他自己Aro/Ace身份而来的解决方案,是有意识地建立和讨论你们的关系(intention),这会给各种关系(友情)提供一个如有性恋一样的空间让大家更好地讨论/重视/庆祝。
推荐大家都去看一看!
之前Clubhouse没被墙的时候有个五千人的房间聊六四,其中一位发言者说当时还是个小孩,只记得被他父亲带着去广场给学生送水(还是饮料来着?)。当时好多人轮流发言,不知怎的只有这件小事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结果过了两年,今天看书的时候偶然看到了这段,瞬间想起了当时听到的这件事,并且感动于还是有人记录的:
「北京市政府断了天安门广场的水以后,马上就出现了“学生没有水”的白旗。居民纷纷送水。各种可口可乐瓶、汽水瓶都装满了水,从四面八方送到广场。不少家庭的瓶子全收光了。北京市政府看到断水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当天就恢复了供水。但市民送水还持续了三四天。给在广场上的外地学生送食品、送稀饭的人更多。一位西安来的学生对我说:“我们不愁吃,不愁喝,全是北京市民送的。”」
——杨继绳《中国改革年代的政治斗争》
之前跟朋友聊过我奇怪的、不知从何而来的金钱观。高中的时候,因为在学校吃饭而常常需要充饭卡,爸爸并不是定时给钱,而是用完了就给,还常常殷勤问我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但我甚至会在已经没钱的时候强行说还有,并且饿几顿,以延迟要钱的时间,实在是非常奇怪。
我从小并没有受过家里人经济上的亏待,虽说不是什么富裕家庭,但过一般生活还是轻松的,而要钱充饭卡又是如此正当的事情,我一直想不通我为何会宁愿肚饿也不要钱。
今天咨询师给了一个角度:作为一个从小就在隐性地照顾父母的人,一个被照顾不周的受害者,即使还是未成年人,我也希望可以和父母维持平等,包括经济上(虽然这根本不可能)。照顾父母,给我带来的不只有伤痛,也有骄傲;如果不能维持平等(甚至还不是优势地位),我的骄傲要放去哪里呢?难道我要看上去跟其他被家里照顾得很好的同龄人一样吗?那我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童年越被严厉约束的小孩,在焦虑和恐惧的包围中,对安全感的追求就被不断被强化,对失控失序就越不能容忍。
这至少产生两方面问题:
1. 长大以后,面对挫折感和挑战时,应激反应会异常高,因为对安全感的需求异常高,将之凌驾于任何其他感觉之上:关注点永远从「问题是否得到了解决」被偷换成「内心是否感觉舒适」。
2. 行为动机经常被恐惧劫持,更愿意基于恐惧而非「想要」去行动,更愿意在拖延之后拼命驱赶自己去劫后余生,同时不能容忍失败和挫折(回到第一点)。由于成长中快乐和自如的体验太少,这部分真实的渴望无从触及。
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我见过,我见过Kpop脸书小组里的巴基斯坦女孩把防弹少年团的歌词“总有一天冰雪消融,春天将会到来”写在断壁残垣上,我见过贫困的尼日利亚女人来信感谢我公司制作的流行色情小说让她度过了难挨的日日夜夜,我听说过某个我很讨厌的游戏启发了一个美国女人逃离自己的虐待狂丈夫……
我自己,我自己也是从那里过来的,被认为幼稚甚至低劣的子供向动画曾经也拯救过年幼的我,二十多岁的我至今还会因为同人作品里的真情流露而流泪。
我只想告诉大家没必要因为自己对所谓的“烂作品”抱有真挚的感情而自责和羞耻,界定作品好坏的标准本身也未必就是客观的,你欣赏的作品也不能用来定义你自身的价值。当然,我只是一个路过的网友而已,我说的话没有什么意义,但我希望挣扎于这个想法的人看到这段话能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