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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已经走了三个多月了,前天又获知将有新生命的诞生。这两件事的发生,不变的只有我不知如何自处的境地。
正常的心境下,我只有依然在想念外婆时会哭泣。但是有一天夜晚,被爱人环抱,我说我想抱外婆,开始哭起来,哭着哭着,我居然会说出:没有人要我了。
有很多很多的耻感,这也是我只会写在这里的原因。
我不希冀于拥有新生命的家庭依然会给予我容身之所,如果要我拆开这六个字的发音文法,我也会说:我不需要别人要我。但是,但是,没有历史、没有容身之所、没有无限的支持、没有最坏事情发生也依然可以被照顾——原来这才是“要”的定义,是一个音节可以拆出来的无限含义,是我认定存在但我没有的恒定之物。

我一直都离开,也早知道那里不会给我这一切。但现在不禁要问,到底谁才是留下来的人?生命逝去生命诞生,这一切的答案到了一个更加板上钉钉绝无反复的境地。我到底是还要寻觅这一切的存在去进行所谓的自我疗愈?还是接受——没有,就是没有。就像接受外婆的死亡一样?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好孤单好孤单,但是也知道不可能找任何人。因为我要的已经没有,愿意陪伴我的人即使有再多的爱,也不能给一道无解的题目以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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