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没有怎么工作但是听/读了一篇New Yoker杂志的文章,很有趣推荐给大家!

Agnes Callard’s Marriage of the Minds

newyorker.com/magazine/2023/03

主人公Agnes是哲学教授,她和丈夫Arnold原本是教授和研究生的关系,对方在一学期之后向她告白,她也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对方。她几乎立刻就向前夫(也是一位哲学教授)提出离婚,因为继续待在这段婚姻里就是维持一段假象。

Agnes是一位公共哲学家,她认为哲学家不需要隐私,因为哲学是关于人怎么生活的,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哲学实践。她在哲学会议上谈论自己的离婚经历,提出浪漫爱具有改造一个人的力量——真正的爱人并不希望对方爱当下的自己,而是对当下的自己不满意并且希望对方爱自己。她用了Aspiration这个词来形容爱情带给她的变化:拥有巨大的渴望去改变自己。

这篇文章还讲了Agnes很多别的有趣的事情,字数有限我不赘述了。Agnes离婚一年之后和Arnold结婚,但是激情消退过后,发现婚姻的琐碎根本没有空间让她实现当初的渴望,两个人同意开放关系。结论是婚姻这玩意,哲学家并没有答案。

几天过去了我还在想这篇文章里提到的文学评论家Phyllis Rose在她的书”Parallel Lives”里的观点:我们把关于婚姻的讨论贬低成“绯闻八卦”,可我们之所以想知道别人的生活是为了帮助我们了解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婚姻是一个政治性体验,关于婚姻的讨论应该像关于选举的讨论一样被严肃对待。

这让我想到酷儿群体因为缺乏关于婚姻的生活经验模版而感到迷茫,我自己在婚前和婚后说实话都不确定“结婚”到底意味着我们俩该怎么共同生活,身边别的已婚同性恋朋友们也都很年轻,缺乏可以参考的对象。

Phyllis Rose的话让我意识到顺直人士或许也不知道“婚姻”是什么,很多人是因为别人都结婚生孩子了自己也就这样做了。部分女权主义者提出的“反婚反育”让主流社会反感,恰恰是因为许多人不愿承认,一旦脱离婚姻和生育,他们将面临的是丧失自己的人生意义。

父权社会代代相传的顺性别异性恋规范(每个人都要和异性结婚生孩子)已经开始被质疑被挑战,这是女权和酷儿运动的成果,同时顺直人们也正在经历一场存在主义危机。我们需要更多关于酷儿和多偶制等非传统婚姻的讨论,我们也需要承认:婚姻不过是一种被建构的生活方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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