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认为自身是很宽广,多变的。多变的中心又是不变的,在那点不变里经过很多,起起落落,永远是你。但你依旧说不清楚什么对自己造成了影响,说不出你是前进了,还是仍围困于此处。

上班的时间是不可变的,依旧是十一点睡觉,五点半起床,这是在调配时间,做些令自己开心的事情,维持内在的稳定,内在的稳定只是一般重要,因为如果崩溃,就只是崩溃,没有谁在匀称谁。

这是没有一个结果的,不是探寻不得,可能是最后无需探究。

我觉得拉斯古斯塔夫松那句话说得太用力了:我们重新开始,我们永不放弃。因为这似乎动用了“坚韧与不屈”,我想不动用,然后开始,继续,开始,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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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由于对每一件事的自我接受,平息了对具体事由的情绪,接受了,就无所谓开始,也无所谓结束。

这就涉及了自我和他人的视角。
D曾经瞬时眼红,这不涉及没有大张旗鼓地谈论发生了什么而去躲避期待的嫌疑,是自己没有任何期待他人的反馈,毕竟自己对此是不以为意的。她说,她是痛恨他们,做出那种事的性质本就是极为恶劣的,那种事情是对一个人身心的同步摧残。而恨到无以复加,是因为与我的关系。但同样的情绪,我只在目睹新闻的时候出现,对自己却从未产生。

理不清的,理不清具体的事情对一个人有什么影响的,所以说那只是一回事,处于当下的一回事,你可能拥有圆盘,你可能不会(不需)拥有圆盘,也可能圆盘里永远塞满东西,又可能永远塞不满东西。这是说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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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陈列事实,展开心绪,可以直抵自己,通向自己。这需要义无反顾的自我坦诚,摈弃任何一丝向外的期待和目光,仅是单对单,自己对自己。

致郁的黑洞很深,越往里挖掘,就越易陷入汹涌的悲怆之中,但检视身上发生的每件事,都不至于流露这样的情绪。到底它们有没有影响自己,又影响了多少,这是很难一时之间预估得出的,也可能永远不能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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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这也不能一概而论,因为我开始谈论第二件事了,我觉得一件性质上极为恶劣,但自己不以为然,又可能影响自己的生活轨迹的事情。

D知道我不忌讳谈论到这件事,我的轻描淡写也不是故作的,确实不能令我在意,但这十几年,它揪着我的根本原因,只是,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影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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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回事,你在一个大圆盘里生活,里面有很多自己带进来的、别人丢进来的东西。一段时间后,圆盘塞满了,滞塞了,and u just gets stuck.

等一个空当,不管是喜欢的、讨厌的,全部丢出去,再度拥有一个空空的圆盘,你又可以主动地把自己喜欢的、适合的,一一捡出来,放回圆盘中,恢复某种轻盈的、可控的生活。

可我总觉得,这只是一回事。

一个梦.emotional 

做梦了,年少时遇到的好意悉数回归,一件件一桩桩,展现在梦里,遥远的面孔以年少的模样出现在多年以后,被岁月席卷而来……

人的潜意识多么可怖,原来很多遗忘的事情会事无巨细地在梦里呈现。

很少做梦感动地醒来,一度认为自己忘了,其实包括曾有过的对话一点没有忘。

情绪会很快消退的,我知道是梦,可里面的赤诚是真实发生过的,等我再度入睡,转醒,就会遗忘,忘记具体的经过,可我忘不了这种潜藏的感动,贯穿我整个年少的好意。

好想深刻又不用力地抓紧过去的人和这样真挚的瞬间,可我记不太得了,它悟在手心只给你一眼,又收回去了,我只有瞬间了。

窗外有些淅淅沥沥的声音,我也在流落着什么的东西,平缓的情绪,环缩了会儿肩膀,觉得,哪怕过去,瞬间只是瞬间,但还有现在,继续去珍惜。

堡垒 

腿开始酸累,就会猜测明天可能要下雨。

换句话说,情绪崩溃这种事,大概是要携带一生的。

如果不展开,我也觉得自己抓不住这种动向,清楚为什么,总比不清楚削微要好。

当我怀疑文字的时候,是在怀疑自己。

这种情况下,没有纵酒,没有倾诉,就只是晚睡而已。

两种选择,各自是相互放弃的,但相比于未知的局限性,我更害怕永远重复在这种无力抗争的妥协里。

当然是不容易,唯一害怕的是,没有做到,随后掉落到被排除的那种生活里。

不愿意躺平了,同样的痛苦,我宁愿选择跳跃,冲破的痛苦,而不要束手无策,无动于衷的痛苦。

每当变幻时 

我说,那些东西给我增添不了什么,也削弱不了我什么。
partner说,是啊,他们觉得迈巴赫才和身份匹配,但我想到的只是,我每次打不到车的时候,你开着小电动车我回家的场景,路面不平,座椅窄小,我要硌死了,但我忘不了,我可以想象你永远这样,你很会形容,我不会,但就是那样的。

每次我晚归,总有特殊的缘由,工作不值得我称为晚归,是告别一类的事由。

我经历过很多次了,唏嘘已经很表面了,每一个剩下空桌的画面,整天的时段轮转,没有一个时刻与前一天有过重合,就像开了一个小窗,自己旁观这一切,然后闭上眼睛,稍微只叹一口气,感受到的只是夜里的凉风,寂静,有什么波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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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更多了 

我已经忘了,但不否认内心浅淡的喜悦,并不是说“不与生人打球”是条如何固守的铁律,凡是强硬拒人千里,内心总有羸弱柔软,其实引不出这样多的话,但是我忘了。

夜里吹着风,往常不至于这样晚,但就如同卸下冷硬,接受邀约那样,打破一次常规,感觉不错,但是一次就够了。

实际就是一种规律隐忍的生活,埋藏了很多痛苦,痛苦这个词很重的,不挖掘就显露不出来。大大小小的痛苦,一比较又觉不值一提,又归于平静,无论如何,依旧倾向于不提。

一段时间频繁出差,相应地,有大段路途时间,陷在座椅里空置,原来在乎的依旧在乎,过去的真的过去了,愤怒是弥彰,不给平静过多戏份,竟长久以往地开始长久以往,但我根本没有在想些什么。

说是另外的,那么就是另外的。

又比如你开着车,穿梭各级高速路上,恰好播到一首《雨过天阴》,前奏的节律就能让你沉淀下来,但是你已经不会和内容产生共鸣了,你已经过去了,你所拥有的就只是一首歌沉淀的时刻。

那时候闲下来,就会倚在窗台,看着对面楼或灰暗或明亮的窗口,想想往事,孤掷自己的温柔。其实只是想到了,孤掷温柔,这四个字而已,没有什么的。

不只是忙碌让人停止遐思,主要是自己不想了,不是它厚重,还是它飘忽,它融入人心,重重叠叠,没有区别。

我至今觉得不可思议,夜里有人坐在露天的草堆边,不惧怕蚊子。

刚才说的喜悦是,自己长久地练,不停地投,是真的有效果的。

一次就够了,没有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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