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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到今天都惊叹于拉丁文的变格法。
举个栗子,在拉丁文中:
「船长」是Nauarchus (主格)
而Nauarchi 是「船长的」(属格)
而Nauarchum 是 「把船长」(宾格)
而Nauarcho 有的时候指「给船长」(与格)
有的时候,又指「在船长处/与船长/于船长而言」(夺格)

「船长」仿佛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存在,变化永远是他的位置,他的情境。
学拉丁文时间一长,你就会有这样的奇妙体验,你会习惯性地问出这几个问题:
这件事关于什么?这件事属于什么范畴?这件事影响了什么?这件事在何种条件下发生?

屈折变化、精妙绝伦的变格法让我对「概念」无比地执着与狂热。
然而代价呢,就是手术刀般地对概念解构,会让诗意荡然无存。
如果你有生之年还有些闲暇的时间,那么拉丁文是一定要学一学的。
可如果凯撒的军旅笔记和西塞罗大人的演讲集太像一本本语法习题册,那么请记得用拉丁文去读维吉尔与贺拉斯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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