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跟着教授做了一些关于 Terf 和 Transgender rights 的研究。我自己现在对这个领域,感觉更谨慎、更敬畏了。

我反对 Terf,或者说 Gender Critical Feminists 的很多观念和做法。1. Ta 们被一种无理性的恐惧(unsounded fears)驱使,认为 Trans 进入女性空间就会给女的带来伤害。而大量证据显示,Trans才是被伤害的更多的那一方。2. Ta 们有很典型的输赢二元对立心态和固定馅饼偏见,觉得跨性别权力的兴起,意味着女性权力的丧失。3. Ta 们认为 Gender 是一种意识形态,不承认 Gender 的实在性,认为只有 Sex 是真实的、可以用客观证据衡量的。4. Ta 们会武器化(weaponsized)言论自由。典型犹如 Jordan Peterson,认为 他大嘴一张 bullshiting 是基本人权,却不管别人有不被 hate speech 伤害的基本人权。5. 最荒诞的是,美国一些 Terf 开始跟宗教保守派站在一起了,化敌为友,就为了反对 trans rights...

以上是我看了一些英语世界Gender Critical Feminism 有关的文献后的判断。

但我最近的思考是,简中女权主义者可能比西方 Terf 多一重独特性——普遍的对“male”的恐惧。在我们这种女权洼地,很多女性都有对生理男性、男性器官、男性气质的创伤体验。童年被男亲戚骚扰,上学路上遇到暴露狂,随时担心被拐卖等等。遭受性暴力,就是咱们生理性别女的们的日常。此外,简中顺性别直男很多的确没操守,一出国就冒充 LGBTQ+和Trans,蹭各种 diversity 的福利。这的确是现实存在的问题。

所以,我一定程度能共情到一些中国女性对生理男、男性生殖器的应激言论。但是(此处大写),冷静下来,我们一定要区分,我们反对的到底是什么?谁是受害者?谁是我们的同盟?

女性是有创伤,但是跨性别者经历的创伤绝对不会少。女性是父权的受害者,跨性别者更是。我们为什么不能站在一起,把蛋糕做大呢?

@Riverbone

我也认为女对MTF 的恐惧并不理智,或者说,并不够理智。但是就像,你没办法对抑郁症患者说,你为啥不开心啊,美食多好吃啊,你高兴起来嘛。

不会的,人家抑郁症之所以是抑郁症,就不是劝人开心能解决的。

同样简中女生在中国目睹女性被伤害,加上网络让人更容易获取杀女伤女的新闻,恐y到PTSD了,
用语言用数据用染色体用基因用心理学,用什么讲理都没用啊。

我觉得恐y症只能到正常社会好好温养,好好疗愈,
也不一定能治好,毕竟再文明也是全世界都男权社会,就程度不同而已。

@Katjo 我很理解恐y到 PTSD,但这种恐惧和愤怒是可以被疏导着,去对抗真正的强势的一方,即大爹们,而不是去对付无辜的、更 vulnerable 跨性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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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bone

我觉得底线是,可以不在乎,但是不要伤害。
比如看到BLM的时候,黄种人可以不参与不在乎,但是不要站在白人那一边维护白人警察。
至于对抗大爹,穷则独善其身 达则兼济天下,有余力做,没有余力就不做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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