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内铁腕对外怂卵,hopeless。某些情感是会被消磨的。

“监控可以坏,人心不可以坏,眼睛坏不了。”

家里很多飞虫…卫生间浴霸坏了没法换气除湿…买了除湿机也送不了…如果房子里有虫害我真的会崩溃…只能每日一问那几位什么时候暴毙…

无电梯六楼住户气温超过20度就不该出门了——扛了50L水后的反省。

又进入了每周脑子爆炸时刻…我真的干不了这个活…

其实上海之前,我们的底线已经被反复试探过了,建墙,修宪,苛刻的言论审查,原本都是万万不能被忍受的事,却渐渐被习惯也被合理化了。最近认识的好几个在国外有稳定工作,但长远计划还是回国发展的朋友都放弃回国定居的想法,甚至有人着手当地买房事宜了。对我来说,上海是将我移民的心理进程从50%左右摇摆直接拉满到100%的节点。这样的冲击太汹涌,范围太广,也太深刻了。从底层,中产,甚至上到富商,权力可以无孔不入到把你私人住房的房门反锁,用围栏围起来,或者踏入你家“消杀”、柜门大开东西扔一地,深夜撬门把你的家人带走,打死你的宠物,可能一觉醒来就被拉去方舱然后回家的时候被阻拦在小区之外……而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曾经那些倒退节点发生的时候,也许还能侥幸地想,在这里生活也不是不行,只要不在乎那些“远方的事”就可以了,让渡一部分权利,按照禁令做事,精神上迟钝些,过好个人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甚至于可能有人会想自己不是底层,坐稳中产阶级以上,有了财富积累是不是可以在铁拳下幸免于难。但今天这种泡沫彻底幻灭了。你可以控制自己风花雪月不谈政治,谨言慎行不翻墙不关心世界,但终究控制不了自己生病,邻居生病,小区有人生病,城市有人生病。自己最私密的家随时可能有人破门而入,这是一种和被扒掉最后一层底裤强暴一模一样的恐惧,毫无章则、毫无反抗之力、毫无维权渠道、毫无改良机制,毫无过错却要遭受惩罚的彻底的恐惧。这种程度的安全感的摧毁,不仅令关心诗和远方成为奢侈,连专注个人小确幸的可能也瓦解了。

谁能想到犹太大屠杀之前的过渡时期,纳粹政府颁布的一系列歧视犹太人的法律竟然能令后者感到“心安”呢?“只要按照规定的禁令行事,就会平安无事。” 有人形容那时的犹太人生活在一个“傻瓜天堂”,我想这种迫不得已的天真,这种生活在极权统治下的恐惧,如今再犬儒的人也能体会一二了。犹太人说,我们在任何法律之下都可以生活,而在没有法律的地方则无法生活。后来,一个用法律、条令、规定来对待犹太人的时代很快结束了,这时任何可怕的事便都有发生的可能了。

想结束封闭的很大一部原因是希望跟周围“熟悉的陌生人”回到原本的社交距离。受够了天天同步核酸抗原领物资,哪怕饿死在屋里也别来叫我了球球了…真的厌恶跟陌生人社交…

我昨天在品葱上瞎看,看到一个帖子。
那个帖子的大意是问,为什么把上海折腾一个多月还不停手,不管是从连任的角度,还是扫平地方障碍的角度,乃至是调教屁民的角度来看,现在都已经足够超出影响了。更何况,经济倒退成这样,无论对连任还是百姓的舆论,其实都不好啊。
下面有个葱油回答,简直是让我醍醐灌顶。
他大意是说:“指鹿为马”才能试出你是否忠诚,“指鹿为鹿”我怎么知道你是服从事实还是服从我?党国治理的方针从来没有“对不对”,只有“从不从”。
坦白说我以前也经常会有“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的看法,哪怕知道很多事情是他们的传统艺能,但还是不完全理解。看到这个回答,我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
经济倒退?没在怕的,后面再发展就是了。人们正在死去?无所谓啊,反正总能找到让你生的办法。他们要的,是扫除异己,是权力集中,是摧毁人的自由意志,是让人彻彻底底跪着起不来,是让你充分受苦的同时还要感恩戴德乐在其中。充分认识到这点后,我对于很多他们的做法,包括以前我不太理解的事情,一下子就突然明白了。

本来以为有大把的可支配时间,可只是在焦虑中恍恍惚惚一天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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