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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肿单内双。

小时候常常彻夜痛哭,以至于第二天早晨不得不带着肿到发光的外双肿眼泡去上学。实际上一睁开眼睛,每当感受到比起正常时微微增加的睁眼难度,我就已经感到那种羞耻。那种我的痛苦先被始作俑者看到,并且视若无睹的羞耻;那种即将被全班的同龄人看到我的悲惨的羞耻;那种我睁开眼睛面对镜子,不得不再次接受我昨夜的痛苦,并且提前预演今日的痛苦,的那种羞耻。这种对痛苦的预演实在太难渡过,往往从泪意上涌的一瞬间,我就开始为第二天的到来感到恐惧,在眼泪真的流出之后,恐惧也达到顶峰。眼泪和它的遗迹都昭示着加诸于我身上的罪孽。

到底要积攒多少勇气我才能在彻夜痛哭之后睁开双眼面对世界呢。

我想小时候的我确实是很有勇气的,甚至可能比平均水平多得多得多得多,以至于我用啊用啊,净流出了十几年,才终于在我成年之后的几年告罄。

成年之后我的痛苦有增无减,但不再彻夜痛哭,虽然即使彻夜痛哭也没关系了。因为我购入了消肿眼霜😭板鸭眼霜,彻底解决了本泪失禁人对哭泣的恐惧,当这种恐惧减少一些之后,那些使我流泪的因素也随之消退。

于是我真的不再彻夜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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