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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wendong 你的问题很分散,还提到了犹太民族内部的问题。但是我这篇胡说八道,主要源于我并不认同阿伦特为艾希曼做出的辩护。阿伦特对艾希曼下的评价是“非常正常的官僚”,“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坚定的意识形态或特定的邪恶动机的迹象”,并且认为“他几乎不可能或是没有能力认为自己做了错事”。阿伦特就是在强调艾希曼的“随波逐流”,对命令的无条件服从。而我认为,艾希曼就是在极端情况下做出了他认为是理智的选择(这点也适用犹太民族一部分人群做出的为纳粹服务的选择)。让这种极端情况出现就是“极端的恶”,也就是我一开始提到的那本巨著里说的“ It is inherent in our entire philosophical tradition that we cannot conceive of a ‘radical evil’…”,后面她接着分析极权主义的产生和影响(还是从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出发的),而“平庸的恶”就是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听从命令”使极端的恶加剧的助手。问题在于,杀人和协助杀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必须考虑正当防卫和安乐死的问题)都是“大恶”,问题是艾希曼可能在阿伦特眼里看起来是平庸,但是他做的事是“平庸的”嘛?阿伦特的确在努力阐释她所认为的“一种随波逐流的恶”,但是我认为,不存在“没有思想”的恶。人是追随着欲望和理智,在一个环境和时间点选择去做恶。
可能是我的“庸常和精致”这组词让你产生了一些想法。我在写这组词的时候,想的是达豪的毒气室和南京的江边,想到有个人说,南京的屠杀是兽性的发泄,而不是人造的工业化的精致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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