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篇那位艺名一鹊本名XXX(忘了)的红字艺术家之前的采访,提到有个名为“田野临时工作有限公司”的行为艺术作品。据他本人陈述,该行为艺术作品是要表达”钱对人的劳动的异化“这一洞见:
“就是所有东西感觉都被钱决定了。”
“本身这件事情这件行为本身有它自己的意义,但是人们已经看不到这个意义了,看到的更多就是它值多少钱。”
于是这位艺术家去到山村里,以一小时50元的价格雇佣了四十名农民,举着网红青蛙气球,在他的指挥下(拿着一个扩音器对田野上的人喊话并指导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指示行动,用“指挥”这个词不能说不贴切)一边蹲起一边呱呱叫。全程进行拍摄录像,并配合该行为中使用的道具一起,在艺术馆作为自己的作品展出。
怎么讲,忽然就觉得他拿白漆涂掉别人一墙的作品这件事很符合他的人设吧,确实是会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后还沾沾自喜的人。
非常典的上等人哲学,这样的人甚至也能腆着脸说:“艺术应该开放地去对话普通人,去除阶级权力和虚假的艺术学阀主义。”事实是他根本没有任何了解普通人如何生活的意愿,他脑子里只有自己的ego,唯一会的事情就是丝滑地利用自己的特权迫使普通人扮演他可以摆布的木偶、成为他的展出的一部分零件。
普通人重复艰辛且枯燥的工作,把自己变成一块可以完美契合进资本游戏的绞肉机的拼图是因为不想通过劳动创造意义与价值吗?当然是因为你就是结构性压迫的一部分、更多你们这样的人携手创造了这个蛮荒世界,令我们的生活只剩下这一种选择。因为你这样的人自始至终无处不在的俯视,那些勤勤恳恳靠自己的双手劳动的普通人才要为了五十块钱参加你导演的这场浅薄show。你付出五十块,你认为是一场等价交换,你臆测他们只觉得“好玩”、愚蠢到察觉不出你的恶意,而你可以这么做是因为即使他们了解你的动机仍然会为了五十块钱去做这件事,尽管五十块完全不等值他们付出的劳动但由于资源的倾斜社会的不公正这已经是他们能拿到的一笔较为可观的数目。这个项目除了展示你的傲慢浅薄自恋和无知什么也说明不了,你吃尽了红利,去伦敦留学,仍然觉得不够fancy,你的酷就是你总是挑选弱者下手,因为弱者不会反抗更无法发声,随便你涂抹什么颜色都可以。
我们不必互相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