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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光纠结在政治问题上,其实我一直是个punk。分享一篇我去年写的随笔

十年前,joyside解散了。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摇滚乐,不知道什么是punk,也分不清什么是metal。我只是从爸爸的一个破纸箱子里翻出来了几张CD和磁带,接触到了一种燥热而激动的音乐。

十年后,我活得像条孤独的老狗,在厦门的午夜里靠酒精和香烟消磨时光。那天我的朋友圈意外地平静,大家一如往常抱怨生活如此艰难,在炫耀自己活的怎样幸福。我无意中看到了joyside重组的消息。一些人哭了,他们从一个城市奔波到另一个城市,在燥热的空气中等待一个乐队的复出。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支乐队:边远永远都与这个世界隔着一条只有他可以跨过的河流,随时脱身于热闹的世界;虹位和关铮帅得不像中国摇滚乐手;刘耗的身材一直走样,一直戴着帽子。同时乐队还有了新的面孔,和声焦思雨还有郑诗慧。

他们站在一起,joyside就回来了。

joyside解散后刘耗和刘非开了school酒吧,说起来很有缘,我之前工作过的livehouse的店长曾在school酒吧工作。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骄傲地告诉我“我从school出来的。”十年的跨度很长,时间让school成为了全北京最underground的酒吧(现在不是了,因为乐夏school火了),让曾经颓废却有些莽撞的年轻人重新走在一起,在粉色的桃心下弹琴唱歌。

我不想陷入描写他们解散后各自生活的套路中,因为最美妙的永远是碰撞的现在。

纪录片《颓废东方》里,边远拿着手纸冲着镜头说”life is chaos“,刘耗抱怨自己不受父母待见。时至今日,他们多了些成熟男人的气质,但不油腻,也不做作,在2019年唱着十几年前的歌,时间的沉淀和变迁都集中在了一支朋克乐队身上。

现在的我和十年前听joyside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区别,追求着得不到的silly girl,陷入城市的荒漠中被现实埋葬。每每用酒精逃避,用尼古丁和焦油自虐,我们都希望当夜晚燃烧殆尽时,环绕在我们周围的悲伤最终都会消解。

我从来不会想到能在厦门的草莓上能看到joyside,边远站在黑色的幕布后面调音,我能透过幕布看到边缘凌乱的头发,看到刘耗的帽子。在依然令人崩溃的生活中,在一个令人失望而迷失的季节里,joyside吉他声响起来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幸福。

年轻帮或许不再存在,但在那一刻,听joyside的人们都爱着彼此,都爱着joy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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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DZN hhhhh,yep,朋克的随笔。俺们朋克可不只会鸡冠头

@cohen 我国没有朋克,我国只有音乐投机份子。

@HDZN 这就错了,为什么非要把punk神话呢?punk如果作为一种音乐形式,本身肯定有传播属性。the cure难倒不赚钱吗?patti simth难倒不赚钱吗?就算six pistols也商业化,他们背后都有企划和营销。如果说是punk精神,我到挺赞同patti simth的话,punk是DIY,是对传统权威的反叛。

@cohen 朋克音乐风格和是不是一支朋克乐队没什么关系。现有的朋克精神,才有的朋克音乐风格。朋克风格的音乐,并不能称为朋克音乐。你大概也不认同反光镜是一支朋克乐队把。音乐投机份子是调侃开完笑的话。还有,治疗好像不是一支朋克乐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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