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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e这个案例之所以产生令人深入骨髓的恐惧,是因为它揭示了当前言论管控无孔不入的程度。以前那些冲在民主自由最前线的人,比如刘晓波、寇延丁、许志永等,TA们被捕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是放在过往历朝历代都毫无疑问会被公权力所忌惮的殉道者。但TA们推动社会变革的勇气与决心是旁人难以企及的,TA们的言论与行动离普通人还很遥远,因此很多人哪怕心中不满,还觉得只要自己远离政治,小心发言,就可以享有岁月静好的空间。

而House这个段子就非常的暧昧了。它明确地挑战了官方叙事吗?没有。它对公权力有任何威胁吗?也没有。这个段子的冒犯程度就和平日里的各位侃大山的时候讲出来的笑话如出一辙,甚至很多人压根不觉得这有任何的冒犯,相反,认真细究的话,这个段子还肯定了解放军的战斗素养。而如今哪怕你压根无心去挑战公权力,权力部门也不会放过你,坐在你对面的某个人也不会放过你,TA们会抓住你言语中任何的细枝末节加以解读,致你于死地。甚至那些在微博上为他辩护两句的人,也免不了被惩罚和训诫。还有人呼吁查一查现场为他喝彩的人,觉得这些人也应当被抓起来惩处。

这就离我们的日常生活不远了,这就是未来很可能发生在每个选择公开发言的人身上的事情。今天可以是“侮辱”人民解放军,明天就可以是“侮辱”某某领导人,“侮辱”伟大领袖,甚至是“侮辱”国家这样非常宽泛的判定标准。就算你无心侮辱,就算是你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某个无聊的玩笑,没关系,只要你说出来了,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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