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驯地趴在自己手上,像是虚空拟造了一个爱人,又像古典油画,明润柔软的皮肤带着呼吸的热气。

现在想进体制内的人,得想清楚以下几层逻辑:1、当你的老板是老板,很多人能欺负你老板,所以你的老板欺负你,你还有地方说理;而当你的老板是政府,的确没人敢欺负你老板,但是你老板欺负你,你真的没地方说理。2、除非得罪具体的直属领导,体制本身倒不会有意欺负你。但是体制根本不需要有意欺负你,也能让你生不如死,因为它会自动把你当成可以随时征用于任何目的的,不需要考虑成本的人力资源。比如去当大白,比如上街执勤,比如社区下沉。当全能型政府财政日益枯竭而维稳压力又日益沉重时,这种新型“徭役”会越来越多。3、体制内有一个根深蒂固的习惯,叫做“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现在吸引你进入体制的,是老人的老办法,但是绝对轮不到你,至于新人的新办法,那纯粹取决于政府自己的日子过得怎么样。4、进一步说,之前诱人的“老人老办法”,是逆天的政府汲取能力+蓬勃的经济发展的双重结果,现在后者已经铁定不存在了,而前者则一定转化为“逆天的折腾能力”,比如满世界贴罚单什么的,请注意,这里面一定有你一份徭役。而且这不只是一种人力税,更是一种良心税,到时候你心够不够狠,自己得先掂量掂量。5、同等的能力与付出,在体制内能恒定获得更好的收益,仅在一种情况下成立,那就是苏联和中国改开前的,全社会统一的配给制。除此之外,只要有市场经济的缝隙,体制外的收益就一定是高于体制内混日子的。最极端的例子是朝鲜,军人和官员当然是优先保障对象,但是除非官阶到达一定程度,否则也只是勉强不饿死的程度。日子过得风声水起的,仍是导游和倒爷这样一些能够接触正常市场经济的人群。6、接上一条说,除非是高官,否则再怎么强调和优先保障,体制内的工资水平,都不可能使你过上富足的生活(上一代体制内没有非法收入的普通职员能做到中产,是要算上房产增值这个关键因素的),这还只是就一般情况而言。如果遇到恶性通胀,最惨的就是体制内,因为工资和货物是随行就市的,而工资却永远是滞后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民国时期的公教人员,特别是教师这样的清水衙门。有点小权力的无人不贪腐,知识分子则是无人不通共,原因是同一个:通胀时代靠体制内的工资,是一定活不下去的。反过来说,那时候普通人什么职业活得最滋润呢?“跑单帮”——这就又回到市场经济了。

凌晨三点躺在床上,故人亲友俱在,天色微明,我抱着手机,腿压在冰凉的窗台上,鸟鸣蝉鸣声不绝入耳,久违感到幸福。

刚才飘来一段记忆,还是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我在北方沿海上学。放学后会上托管班,托管班寒暑假也是有的。

我记得每天早上来上课,学数学语文或者英语,中间有几十分钟玩耍的时间,我和朋友们一起玩,期望秋千没有被占。玩耍过后接着上课,不久后便是午餐时间,大家心浮意乱,空气中飘来午饭的香气,老师做的煮猪肝和西红柿炒鸡蛋特别好吃。我当时挑食,不吃海鲜,不吃豆腐,不吃青菜,每每被老师逼着吃,十分痛苦。

现在想来,那段时间懵懵懂懂,无忧无愁。

拍照片的时候不喜欢拍人,花树风雪各有美丽,山茶整个花苞掉下,玫瑰开到熟时轻轻一碰便瓣瓣散开落地,脆弱又决绝。某一天忽然察觉出不喜欢拍人的原因,因为同样身为人,我会欣赏人的美,用社会教养出来的眼光进行审判,这何其悲哀。

你在刹那间看到一个人的心,现实告诉你,你他妈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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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看书总是半截半截的,无意中碰开微信阅读才想起有本没有看完,被我忘掉了,好讨厌。

看书总是很危险的。作者思绪全都写在书里,读者读到,心有所感,难免会在这一刻觉得和笔者很近,心里喜欢,以为是平生挚友,但现实并不往往如此。

现在经常想起《降临》,如果你知道未来不会变好,和男友的爱情注定消散,未来中女儿身患绝症……你还有勇气牵起他的手吗?

如今看着我乘的列车缓缓驶入巨大的深渊,过去一切繁华美景、自由公义全都随之一毁。我现在下沉到哪一步,还要等待多少年,我们还能有勇气好好活下去吗?

或许是现在做的事都是和她一起做过的,现在过得不好,便经常想起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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