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塞,嗓子疼,懒得干工作,在看美国影评人宝琳·凯尔一些评论的国内译文,译者是csh。她在对电影学院的批判一文中把一本名为「活动图像与英语教学」的教课书背后的团队对这本书内文的撰写以及推荐评价为「人工授精」。有一整段是这样描述的:

这本教科书里充斥着各种地位的描述,以及他们伟大的凭据,这可能创造了一种自洽的数据库。它的创作团队有一个项目总监、一个主笔、两个助理写手,再加上两个联络员。而且还有数页的致谢,感谢那些帮助项目、读过书稿、提过某种建议的人。换句话说,这就像是一场人工授精,而且过程还非常顺利。难怪它读起来就像参考材料了。别以为你就会做出不一样的、更好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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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工授精这样的评语无非是充当了一个调味剂,提神一下,作者之后又耐心讲了她给出这样评价的理由,她并非是站在教科书的对立面,而是强调了在当下电影这一艺术领域里,权威或是标准这样的说法显然是不合理的,它违背了艺术初衷,让你离艺术更远。

如何离艺术更近一些?我的其中一个答案是离人更近一点,离人群更远一些。在被漫天数据与广告包围的广场里,人人有可能沦为驴的集市上,控制自己的吆喝声是为数不多努力下或许就能实现的事。

北京从昨天开始降温,天气像一道热菜冷下来的油,阴郁凝滞,散不开。今天清晨,刚推开单元楼门,小区整条路上都是掉落的黄树叶,上周我还说结束这满眼的秋色只需要一晚大风。早上看见英国天才导演贾曼离世前的病中日记,有个网友评论里摘抄了书中的一句风景描写,「太阳在莱德教堂的塔楼后落下了,映出粉紫相间的光辉,在逐渐变成靛蓝色的云彩中,满月向着月色深处扬帆起航。」封面主色调是热情似火的血红,但从贾曼的表情来看,似乎又能感受到一种令人心疼的脆弱与忧伤。整整一个半天,我都留恋着它们带给我的感受。四季中最让我担忧的冬天到了,我只有尽可能收集多的落叶,月色和热血走进它。不要悲伤,不要难过,我们还有回忆可以暖身。

我前面小女孩望着地铁站的这张海报对她妈妈说「这个人真是疯了啊,在马路上跳舞」。尼采看了估计也会想发疯吧。

#《倚天屠龙记》里有种毒药叫十香软筋散,无色无香,药性发作时全身酸软无力。我相信绝大部分当代人都有过类似感受。造成这样的软弱疲惫可以有很多类似工作饮食作息运动方面的一大堆原因,可当我们真正寻求解药后哪一个人又是只需要一副药就能药到病除睡一觉就能解决问题然后洗心革面地面对生活呢?金庸小说里还有一种经典的毒药是绝情谷的情花之毒,解它的药是绝情丹,这解药的名字在我看来是比毒药更毒的毒药,它最后反而会把你变成无色五味的人,把情这一最重要的人性从人身上剥离掉,无异于从另一层面结束了他的生命。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并没有具体名字,所以我在想那些被赵敏投毒的武林各大门派要吃的解药到底是什么,真正药引子或许并不是与软弱无力对立的勇猛有力有关,而是放下他们的非我族类与帮派斗争。就像情花之毒的解药在我看来永远就该是与情共生。身中其毒,又与之共存,而这,又何尝不是万能解药。

上周同事给我了包挂耳咖啡,我想起来自己也还有一盒子,回家拿出来发现过期一年多了。撕开了一包还是有咖啡粉的香气,但淡去的焦糊味中多了一层重重的湿气,显得陈旧又腐朽。今天来廊坊看夏加尔展,他说过生命的终点是一束花。花会枯萎衰败,但它带来的浪漫与艺术可以永不凋零。过期的挂耳外包装上写着 SUMMER FOREVER ,我用永恒之夏来形容这位艺术家曾给我带来的梦幻与感动。

搜索时尚设计类人物的传记资料,在灌满水的当当评论里看见了这个,有种莫名久违的感动。宽松无彩色不受拘束的黑色衣服,藏在心中的那颗名为「暗恋」的种子,就这样悄然地联结了起来。那些不知如何开口表白的心绪,时隔多年如果还能被记起,会如同山本耀司衣服上精心设计的垂坠感与褶皱,成为一个人的永久标志,时间的长河里它们是闪耀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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