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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说悉尼的夏天总是橙黄色的,饱和度很高,不像伦敦即使盛夏也罩着一层灰蒙蒙。我说那就是为什么我喜欢伦敦,橘色对我来说就像超英电影里的终极时刻一样乏味且感官过载。友说有时橘色也让他想到Lana,又想起他读过那篇研究,14年的时候所有teen girls都在流行打雷的忧伤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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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来我好像也是从14年开始喜欢她的,噪点拉满的影像和磁带卡顿的声音质感,她从纸醉金迷的藤蔓花环里走出来,拿一支香槟或者别的什么,一开口仿佛我已经在来生。她像海边日晕最边缘的那层淡淡的金色,讲到金色,又想起和h在酒吧盯着天花板的墙纸,那些用来遮挡室内抽烟熏黄的墙壁的古铜的墙纸。他问我你觉得这是什么颜色,我说金色吧,他想了想说,现在我也觉得是金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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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末的伦敦难得放晴,窗外的早樱飘进来,他低头熨衬衫,我脑子里只剩下那句Cashmere,cologne and white sunshine,从遥远的十年前书房里轰鸣的台式机背后一点一点传来。十年前感知到的忧伤在此时此刻突然明朗起来,英语课上学过去式,完成式,过去发生的事情对现在仍有影响,意思是悸动和升温转瞬即逝但我还在虚空里伸手,我知道我们将手挽手去车站然后在两站后吻别,之后发生的事情交由危险的将来式和祈使句去惴惴不安,去惶恐,去庆幸,去周而复始。Lana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和十四岁的我好像已经隔得太远太远,正如当时我所期待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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