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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太AU散装段子2

就像是忽然把灯拉上一样,疼痛和死亡一并携来,轻微的不甘,惊讶,恐惧,还有占了最大程度的痛苦。所有的东西顺着通感一并倾倒过来,如同做美式黄油曲奇一般把面粉和黄油搅打,均匀又有着颗粒状的摩擦感——然后是纯粹的,未知的黑暗。

詹姆斯睁开眼,病房的天花板白得不太正常,眼周细碎的麻感还没有褪去,现在是晚上,窗外是漆黑一片的海,码头的灯火闪烁,人流涌动。他的夹克挂在床边的椅子上,英国人用空余的手去摸索口袋,抓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和缺油的打火机。他划拉了好几下那搓火苗才颤颤巍巍地摇曳起来,他的牙尖咬着烟头,铁锈味还没有散去,而且口干得厉害,床头就摆着一瓶水,但他想尼古丁更应该是优先项。

海是黑的,他漫无边际地思考,看着吊瓶里的葡萄糖渐渐流入身体,她把廖子朗卷了进去,吃了进去,咀嚼粉碎;她还要继续吐出怪物,让其他人一起被通通吞噬。香港的海不像英国的海,他说不清为什么啦,但是就是不一样,兴许是因为热带气候,又或者是太平洋和大西洋本就有什么水质差别,他总觉得香港的海更透彻一些。廖是个好搭档,好教官,他继续想,身体告诉他他应该闭上眼休息,可他却盯着天花板,逼迫自己继续想,别误会,眼泪不会列在清单里。通感像一条线,他在脑海里抓着那根断掉的线,如同孩童玩纸杯听音一般执拗。

廖,他喊了一声,你还在吗?
回应他的只有永无期限的沉默。

期间马克来看他,更为年轻的英国人对于地板上的烟蒂也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最后把视线移到那翕动的火星上。

我以为你知道病房不能抽烟。研发员把烟头用脚拢了拢,而他的说话对象只是点点头,也没有要熄灭烟的趋势。
别对病人太苛刻了,马克。驾驶员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地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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