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发那种公司要求今天男人为女人服务的段子,还觉得自己挺幽默?
女性如何又如何,现在都成了男性卸责的经典狡辩了是吧?
“男性应当为女性让位,给女性机会“,不还是“不要歌颂母亲伟大”的逻辑么?承担责任的人变成了替死鬼,成了被责怪的人,做的越多错的越多是吧?
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这种事情还需要区分是男是女?不要让渡自己的权利换取虚构的安全稳定,也不要面对痛苦和困难退缩,去主动承担自己的分内之事——It may not be your fault, but it's your responsibility.
:你为什么强调女性的责任,而不强调男性?
也许,是我早就清楚,人的一生唯一能够改变的只有自己并去理解他人。理解他们,警告自己绝不成为他们——绝不将世界拱手让人。
男性作的恶是铁证如山的——他们固然不承认。去控诉去缠斗,然后失去自己吗?变成那些铁证里的一粒微尘?去恨他们,去恨与他们性别相同的每一个人,把所有不同你一样恨他们的人,全部打入地狱。
然后呢?跟所有人一起生活在地狱里,诅咒世界,诅咒人类?啊,怪不得你们喜欢叶文洁,喜欢复仇,你们爱的是恨意汹涌的自己,是受害者的疮疤,是滴血的双刃,是屠戮世界的烈火。
当然,无法将自己从泥沼中拔起,不是我们谁的错。
只是,也许,It may not be your fault, but it's your responsibility.
想起两次被电影恶心出场。 一次是《黄手帕》一次是《野梨树》。 并非技巧不好,而是我被浓重的self-pity冲到了。
被重责压垮,有许许多多的讲法,最简洁有力的,大概就是加缪写西西弗斯反复推动巨石的“凡人之抵抗”。 甚至是《德州巴黎》的虚空指向,他的沉默和自我放逐。
责任。责任。责任。
所有痛恨自己的时刻,都是明知那责任如山重压,试图反复扛起却被压倒、被磨损、被规训,从美丽粗劣的原石变成一颗垫高路基的工具。
寻求正当的、生而为人本该具有的权利时,我们应当知道,我们被迫或主动让渡的、放弃承担的,也是我们生来的一部分。
我们痛恨这世间的一切。但我们也拒绝因为痛恨而逃离、而变成我们痛恨的一切。
这为什么是一个需要讲的道理?为什么成了“歌颂苦难”?
啊,也许这就是需要耶稣的原因。想起Vivienne Westwood在自传里说,她从知道耶稣之死的一刻起,意识到自己被父母骗了,被整个教育骗了,她的整个世界都颠覆了。她并未将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但你知道,她是洞悉了人类为自己过重的道德责任进行了怎样的捏造和编撰,“我们会被宽恕”,上帝之子为我们赎了罪,我们就能够允许自己不做所有该做的事,而做所有不该做的事。
我们成为了能够原谅自己的人。多么可怕,又多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