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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翻出一張圖來說說吧。
李滄東,熟悉又不太熟悉。熟悉在於我很早就讀過他的《燒紙》,也看過那拿下場刊最高分的《燃燒》,祭祀一般的構圖與佈景,和我家門前很像。每一次傍晚天色已暗的時候,我都想在竹竿支起來的架子前燒一些紙,寥寥燃起一束火光,挺像那個著名的鏡頭。
而《綠洲》,沒看過,全憑李滄東三個字而感興趣。光影是藝術,破碎的鏡子對著他人照是警惕與戲弄,照上天花板便成了幻想。一次“強奸未遂”擠出了關於美貌的稱讚,一束花是歉意是表白,親吻腳背也是表白。我無法準確表達這兩個“破碎”又如幻想般抽離於普遍意義上現實的個體對我的衝擊,所幸借鴿子一用,拿蝴蝶就使——鴿子居於封閉空間,美好卻不得自由;蝴蝶幻化自光影,光明卻難以捕捉。我無法真正與公主和將軍共情,也無法想象模糊字句如何拼湊出準確的愛意。幻化出的正常影像是無法得到的腦補,還是夢境中的真實調情。不能理解,也無法進入。
我不想過多敘述家人“誤解”是種多大的罪,原生家庭影響又有多深的惡。我需要的是一雙眼睛,一支筆,給到公主殿下,讓她成為一位詩人,讓她真實地為他們倆的愛情而歌唱。到最後,我明白了,那手上的掃帚,是對越獄將軍去除影子的復刻,也是供養綠洲的詩人之筆——掃去塵土,迎來共舞的綠洲。
本應到此結束,可觀影過程中我不斷將餘秀華投射到公主身上,那種用廣播表達最自我也最大聲的愛的做法,那種需要性也享受性的衝動,那被誤解的卻也最本能的渴望都讓我不斷加深這種印象。她們不需要綠洲,她們已然是綠洲,在隱入塵煙之處,扎最深的根,汲無人可汲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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