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说的是:我本该是一个叙述者,从我的出生开始,不必等到张开双眼就开始讲我的头发,眼睛,右髋,经期,手掌,伤口,我的快乐痛楚空洞思想,或许再讲讲别人的明亮暗淡,最后花尽可能大的篇幅讲我选的择de脆弱与死亡。

但我为何需要将这些叙述的空间挤给微笑体贴,祝福奔跑,打卡明媚,摇摆激荡...吃下斑斓的食物,观看妙丽的画面。语言,动作,情绪,我为何要贡献给其他人,我竟是一簇人类,而不是无法抓取的意义的交联集合。我为什么不能沉默,像是从来没有拥有过气管声带嘴唇的虚无。妈妈,我为何不能只是你构建的假设,只是一个你爱的但除去人体的那一部分。妈妈!

妈妈,我为什么要承载责任,哦不,是他们也包括你想当然的那些责任,让我成为下一你,下一个他们?其实我不喜欢讨论与听闻,我只想脱口而出我的构成,不是责任人的那部分构成,我应该大概是那山里的树,我只需伸展,只需阐述我的来去。

妈妈,你可能知道我喜欢大象,但不是因为它是这样一个动物(大耳朵长鼻子弯象牙),而是因为它的庞大给套上的那层意义,但同时我又要用我的喜欢将它冲洗回生物状态的它,我要把它具像成我可以诉说的形态。

我不喜欢背后的扣子,眼前的遮罩,脚下的疲软,那些伫立如钢筋的牛羊妄图扯下脚里的铁钉向我掷来,我的眼泪倒映不敢与不甘,妈妈,我可以回到湿润的子宫内壁坍缩成不可识别的细胞吗?

妈妈,为何您给予我的肉体与生命要与我分离,那身体拥有我的姓名,那我又该如何称唤我自己。妈妈我虽然很确认你爱那生命,但那包括我吗?

妈妈,人为什么不能只享受放弃那瞬间的畅快轻盈,同时又不用成为泥泞破损的结局,如果我能不在意那些结果也许也就不用质问是再次开始还是直接结束。

我十分担心又十分确信这些叙述已经消失。
妈妈。

我始终觉得你积累痛苦,未来会以等价的好来回报你,而我积累痛苦就是纯粹地在积累罢了。

一个不恰当的比喻:现在各个电子产品的充电头耳机孔就是当代实体巴别塔,桌子上一堆充电器和耳机转接头……

「在他的日子可以數算的時候,我才理解逃逸終究是幻想,這個世界沒有外面。」

如果谁把我头发剃了,就会看到我的头皮上全是疤,我真的有点狠!

去海边拍了照回来,找不到空调遥控器,在床边抓狂半小时,头都扣烂了!

给大家看看我的猫吧!
(我为什么打不开你们的图片)

只要我愿意
我就用小猫的胡子种出原始森林
只要我愿意
我就在空白行间距里踩出脚印
只要我愿意
我就从楼顶奔向下午四点的月亮
只要我愿意
我就变成被窝里忽明忽暗的手电筒
只是因为我愿意

趴在地上是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听见自己心跳的同时也怀疑我的身体或许压根就不想和我的灵魂共处,无数个细胞居然得供着那颗无欲望的大脑运作,虽然大脑偶尔发善说要起立,下一秒又会莫名降落任由肢体蜷缩,继续趴在地面听身体在抗议,咚咚咚咚,心想跳吧反正你与这灵魂暂时是挣脱不开了。

好啦,其实我是抑郁垃圾话大王,等我搬运完之前的东西,我就开始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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