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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in Aristophanes’ speech in the Symposium, love is quite literally a quest to recollect a lost wholeness. (直白地说,爱就是努力去找回失去的完整性。) ——约翰·彼得斯《对空言说》 以下是我2021.5.30写了一半的日记: 

回忆起今天凌晨睡前在想什么。
我之前想明白过,自己是在寻找certainty。
“Johnny’s always running around, trying to find certainty. He needs all the world to confirm that he ain’t lonely. Mary counts the walls, knows he tires easily. ” 字字珠玑。但我突然不这么觉得了,至少现在certainty不是我认定的最确切的词。
我是在寻找圆满。To feel whole and complete and fulfilled; The missing piece meets the big O (失落的一角遇见大圆满); The Orange (Wendy Cope); la media naranja; be satisfied...... 诸如此类。
我希望世人是圆满的。我希望我看见的东西都是圆满的。我希望故事有美满结局。我希望角色完成使命,找到归属。
一直以来我看到的都是“In the end we’re all alone”;永远悬在腹中的焦虑;rattled,不安的灵魂,“forever alone forever alone”。它们像匕首一样扎在我的心脏上。
听见“You’re not alone”的那一秒我已泪流满面。
从初中起就开始熬夜,没事做却不愿入睡,是因为这一天没有完成感,不甘就此结束。我的现实人生没有圆满;我无法从fiction里获得圆满:有点水准的东西都在追求悲剧的宏大感伤,没水准的东西的廉价happy ending就像塑料泡沫,用空虚来填空虚,仍是废墟;我甚至无法从想象里获得圆满,因为居然设想不出什么真实的、可以说服我自己的、能够使我共感的圆满故事。

前两天和班里同学喝酒,他们问封城的时候我在上海怎么样,我说我当时重新打开了毛象,可能毛象在那个时候拯救了我。我很痛苦,没有好的简中平台,我在哪里都说不了话,直到在这里看到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我以前一直接受的就是人的孤独的必然性,因此以为自己已经对“不孤独”这件事没什么执念了,但当有人再一次告诉我“You're not alone”的时候,我仍旧会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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