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时代正常地方的正常人可以正常地讨论的正常问题:

未剪吊牌的围巾叠得整整齐齐在床尾放了五个月,小区里的木质拱桥我再也没敢走过。池子里的睡莲又开始开放,就像去年夏天某日我专心拍它们的时候有人出现在身侧而我未察觉。绿荫、睡莲和酒精挥发了大半的花露水的气味告诉我这里渐入夏季,又要开始以夏季为起点的新循环。
我将在不久后的盛夏离开这里,去一个全年只夏季的地方,久久地嵌在虫鸣和水汽凝成的画里。但也有人在过完这里的冬季后,去了赤道的另一侧,重复一遍“夏-秋-冬”的循环。曾经无聊时看地图,计算过好多次吉隆坡飞到雪梨的时间,觉得好远;现在在东南亚国际关系课看地图,总不免瞥到雪梨所在大陆的北沿,原来飞过一粒粒南洋小岛然后再往南一点就是了。
时空和气候的变化与差异,让我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活在一个绕着太阳公转、倾斜着自转的球体上;眼泪在皮肤敏感的眼周干掉了,在黑夜里凝成一道真切可感却不可视的痕。“恋爱残余物”是我为自己创造的专有名词,它是无数个意象、气味,是许多个可重现记忆的情境,是蓄积了但还未来得及流露、使用,进而不得不留存下来的情感和实物。
黄昏时看交通灯,我看不清秒数,会在“黄昏(视力差)”的作用下掉眼泪,也能百无聊赖地等红灯跳成绿灯后坦坦地走过。恋爱残余物催化出的只不过有感情的生理分泌。
前天黄昏将尽时走过生态广场,热热的微风里,薄薄的汗把T恤轻轻地粘在我的肩胛骨,告诉我,我正走入夏天,并且这次夏天要持续很久很久,久到床尾的那条围巾要带着吊牌,在虫鸣和水汽里化作“陈年风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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