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最高层下令镇压却无实际行动,底下想镇压叛乱的却受制于失灵的通讯链条,也不行动。所有人政治习得性无助,每个人都认为叛军开往莫斯科的是别人的问题。顿河边上的罗斯托夫,民众给瓦格纳送水送吃,日常普京支持率80%以上的民调成了一个幻觉。环卫工人在默默打扫,仿佛身边卧倒架设机关枪的瓦格纳士兵只是一尊铜雕

对朱凤娟的记忆始于豆瓣,在很多年前,可能是从戴发出的照片里,看到她刚刚怀孕,很快乐地坐在草地上。那时觉得她是一个豆瓣网友。想象不到摄影会对她的生命介入如此之深,以至于后来通过看照片,会感觉自己跟她仿佛很熟。她的很多私密生活瞬间被展现在大众视野里了,这种呈现当然是很有生命力的,因为私密的生活被揭开它就是一种冲击,对被拍摄者和观看者都产生了心理上突破界限的震撼,同时也产生了残酷。跟早期在豆瓣的照片相比,她后来的笑容变少了,有些照片里感觉到她有被拍摄的自觉,流露出一种很难形容的悲怆。这种艺术创作令我感到疑惑,镜头下的人像一个伟大的演员一样在表现自己,但创作的荣誉依然是拍摄者独有的,这似乎不公,甚至让人感受到剥夺。朱与戴的关系更应被定义为联合创作者。拍摄者与被拍摄者是亲密关系,这样似乎让人很难去评价。但在以她为名的摄影集成名之后,有很多男摄影师试图模仿这样的创作,去拍摄他们的伴侣,这种方式变成理所当然的了。理所当然地可以去暴露另一半的私密性,以艺术的名义,这就无法避免地有许多暴力。

纽约时报出了一篇关于著名脱北者朴研美(《为了活下去》一书作者)的报道,讲她是怎么从人权之星转变为美国右翼媒体座上宾的。
朴叙述其脱北经历的视频广为流传,但据澳大利亚记者Mary Ann Jolley的分析,朴的说法存在不协调、难以令人信服之处,包括朝鲜政府具体暴行、其逃亡之旅的地理位置细节、其父亲的死亡与其在蒙古被拘禁的经历。针对这些指控,朴承认了部分失实之处,但同时给出了辩解的理由。
近几年,她开始将美国的动态与朝鲜类比,认为美国大学教育的风格就像朝鲜洗脑民众的方式,攻击希拉里是骗子,批评身份政治,认为美国存在滑向极权统治的隐忧。
这一转变看似剧烈,但并不唯一。朴智贤,一位从朝鲜逃亡英国的女性,如今成为了保守党的政客,同样认为她们(脱北者)具备剖析西方民主制度的独特视角,能教会他们什么是自由和民主。
有观察人士认为,朴非常地聪明,懂得如何挑选字词吸引受众的眼球。另一种可能是,她渴望关注度与舞台。更宽泛地说,脱北者的生活经历使得他们学会了在什么情况下应该说什么,只有这样才能帮助他们活下去。
nytimes.com/2023/06/22/us/poli

我的确算是编程随想博客的第一批读者了吧,十几年,我自己也从年轻人成为了中年人,这么长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面对那些宣称此地是“索多玛”的言论时,我都认为这是逃避者自以为是的危言耸听,因为此地仍然有真正的义人,我从不怀疑他们的存在,只要还有这样的人在,我们就不能说这里毫无希望、放弃才最“高明”…… 而编程随想就是其中最重要的几个证明之一。这十几年发生了多少事,都没有磨灭他的勇气,他也许是中国互联网这么多年的发展中最最接近传奇的一位勇士了。如今了解到了更多,只感到一种必然:他必然是那样一个人、必然那样生活、那样笑、那样挣扎…… 为什么要让这么好的一个人遭受这些,为什么一个人要因为更有能力也更正直勇敢善良,就被如此重判……
不知道怎么说了,太难过,恨自己如此无能不知道可以为他做什么。
NGOCN的报道全文:ngocn2.org/article/2023-03-29-

一位认识很久的网友,因为参与白纸行动,被扣押了一天,回来后决定离开中国。她走得非常匆忙,来不及与我见上一面了。我说,我会为你祈祷的。于是她说:“今天去补银行卡,对面就是一间基督堂,从旁边经过的时候感觉到一种神圣平和的力量,让我想起来我小时候是接受过洗礼的,并且脑海里就浮现了一段祷词。于是我在教堂旁边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并且祈祷我们在天上的父,请指引我们前进的道路,赐予我们信念、勇气和智慧。” 茫茫夜路愿光永远伴随你,祝你平安。#无法说出

组织力这个东西,统一思想众志成城什么的都是虚的,甚至连令行禁止法度森严也可能是徒有其表。最见真章的,其实是“且战且退”的能力。就好比淝水之战的符坚军,进攻的时候看不出毛病,稍一后退就崩盘。因为对于一个庞大且僵化的组织来说,进攻和撤退都可以下死命令,但是像“稍退一步腾出战场”这种微妙的操作,需要基层组织有足够的自主权和弹性空间,上下之间有足够的信任和共识,是很难自上而下压茬推进的。就此说来,清零固然愚蠢,但却是他们唯一会用的招术。而公认唯一可靠的路线,也就是“(视医疗资源占用情况)时松时紧(向集体免疫目标)且战且退”,完完全全超出了他们的能力。所以,封就封得灭绝人性,放就放得得一泄千里,无非是“一管就死一放就乱”这项传统艺能的新表现罢了。

经过这次突然到能让胡锡进扭到腰的解封,再问“健康码什么时候退出”,就有点不上道了。经过这么多轮的期待落空,还没学到教训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时机的问题,科学经济和民意都不足以回答这个问题。健康码(或其衍生形式)真正退出我们的生活,有且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发生了由它直接引起的大规模社会抗议。

很可能。所谓红头文件,大概就是推广5G的那个「满格上海行动计划」,看起来还是用通信基础建设投资拉动GDP的那套玩法,商业区微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所以专门针对监控追踪的可能性不大。

基站替代健康码,理论上说得通,而且政治上更「合理」(依赖单位从开发微信的私人企业变成运营移动网络的国有企业),但实际上到现在只听过针对个体的案例,成规模的应用还没有出现,物理网络密度只是原因之一,信息量和复杂度大概还不是现阶段国内企业的技术能力和成本模型所能处理的。

当然原po敲个警钟不是坏事。

今天下班特意去买了今天的时代周报,时代周报是德国发行的周报,目标读者群为受过良好教育者,主要为学者和知识分子。该报的政治立场偏向自由主义或者社会自由主义,但在左翼和右翼之间有过几次摇摆。在争议性的话题上该报也给予不同立场者发表言论的空间。
今天头版头条是中国抗议的内容。文章作者杨希璠是时代周报驻华记者,长期生活在北京,亮马桥抗议她就在现场。时代周报旗下政治性播客Das Politikteil今天更新的一期,也是她做嘉宾讲自己当天的见闻(她的讲述甚至精确到了时刻……)
她反复地提到这次运动里,中国女性总是站在最前面,也更勇敢,我在德国也参加了两次悼念抗议活动,体感也是这样,女性更多。她从女性和中国人的双重视角去讲这个故事,讲得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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