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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捕风捉影的揣测,没有证据,涉嫌诽谤 

看到有象友提到索尔孟的《谎言帝国》,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个男朋友,当年也有几分高大英俊,特别是写得一手好文章,字里行间都是自由主义者的呐喊与愤怒。他当时还在特区读书,时常携带禁书入境被海关没收,有一次带的就是《谎言帝国》,海关还语带不屑地教育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信这些;私下里他颇为不忿地对我说,他倒想要反问海关,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觉得这些都是谎言。前男友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门路,时不时飞去台湾,和流亡海外的异见人士聊天吃饭,每每与我提及,言语中都透着骄傲。

之后偶然得知,前男友的父亲在当地政法体系身居高位,给还在就读法学(怎么又是法学)博士的他,安排了发表论文的刊物,实习的律所,以及特区XX商会秘书长的职位。有一次我去他家玩,发现他家还有几辆豪车几处豪宅;而他不问世事,常年担任家庭主妇,时常带着名贵珠宝和手表打麻将的母亲,名下也有百万资产。当时他对我抱怨他妈没有政治嗅觉,“这么穿金戴银地打麻将,不是送上门让纪委查吗?” 当时我沉默良久,我可以用语言化解表情的尴尬,但我不知怎样化解这句话对我内心的冲击。平心而论,这在体制内大概也算清廉,毕竟我还见过从乡下赶来送他父亲土特产感谢当年帮忙的农民,但我还是无法与这一切和解。

我不理解,一个带着《谎言帝国》入境的法学生,一个与学运领袖觥筹交错的异见者,一个书写自由主义者愤怒与呐喊的读书人,是怎样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和家人谋取不正当利益并合理化这一切的?他会在深夜辗转反侧吗?他曾因此愤怒吗?他会为自己对信仰的背叛而羞愧吗?

但我没有拷问——用自由主义装点自己的男人,通常拥有脆弱的灵魂。我们只是分了手,我下定决心不再与他来往。后来偶然得知,他入职了家乡的大学,成为了法学院的讲师,呼唤着自由与公义,收获着女学生的仰慕与崇拜,有一个甚至辗转找到我的微博,问我如何评价他,我没有回复,而这就是我最诚实的评价。

@xiaoqiao 算是读懂了《谎言帝国》,尽得天朝自欺欺人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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