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个福克纳追星串。

他在1950年诺奖演讲中说道:

我们今天的悲剧是人们普遍存在一种生理上的恐惧,这种恐惧存在已久,以致我们已经习惯了。现在不存在精神上的问题,唯一的问题是:“我什么时候会被炸得粉身碎骨?”正因如此,今天从事写作的男女青年已经忘记了人类内心的冲突。而这本身就能写好作品。因为这是唯一值得写、值得呕心沥血地去写的题材。

必须重新认识这些问题,必须使自己明白,世间最可鄙的事情莫过于恐惧,必须使自己永远忘却恐惧。在工作室里,除了心底古老的真理之外,任何东西都没有容身之地。没有这古老的普遍真理,任何小说都只能昙花一现,不会成功;这些真理就是爱、荣誉、怜悯、自尊、同情与牺牲等感情。若是做不到这样,将是白费气力。写出的爱情不是爱情而是情欲,写出的失败是没有人失去可贵的东西的失败,写出的胜利是没有希望、更糟的是没有怜悯或同情的胜利。写出的悲伤不是为了世上生灵,所以留下不深刻的痕迹。不是在写心灵而是在写器官。

在重新懂得这些之前,写作犹如站在处于世界末日的人类中去观察末日的来临。我不接受人类末日的说法,因人类能延续而说人是不朽的,这很容易。说即使最后一次钟声已经消失,消失的再也没有潮水冲刷的映在落日余晖里的海上最后一块无用礁石之旁时,还会有一个声音,人类微弱的、不断的说话声,这也很容易。但是我不能接受这种说法,我相信人类不仅能延续,而且能战胜一切而永存。

人类不朽不是因为在万物中唯有他能永远发言、而是因为他有灵魂,有同情心、有牺牲和忍耐精神。诗人和作家的责任就是把这些写出来。诗人和作家的特权就是去鼓舞人的斗志、使人们记住过去曾经有过的光荣——人类曾有过的勇气、荣誉、希望、自尊、同情、怜悯与牺牲精神--以达到永恒。诗人的声音不应只是人类的记录,而应是使人类永存并获胜的支柱和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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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斯通作为福克纳的好友,简直为他的前程操碎了心。 

在斯通已经拥有了密西西比大学的学位,还拿到了耶鲁的文凭后,福克纳不过还是一个尚未出版作品的闲散诗人,一个没有高中文凭的年轻人,一个在他祖父银行里打工的出纳员。

斯通却把福克纳当作了自己的重心。
他出钱帮他出版作品。
他从自己的图书馆里给福克纳借书,福克纳因此广泛涉猎了叶芝、庞德、艾略特和法国象征派的作品。
他给福克纳提供了他没能在高中和大学里获得的教育,“他对他费尽口舌,威逼利诱,污言秽语;他又是威胁又是请求”。
他把自己在上流社会和下层社会遇到的人物都大方地介绍给福克纳,从赌场到酒吧,极大地丰富了他的人脉资源和写作素材,还让他有机会到书店打工。

也许,他也并非没有私心。除了为福克纳的创作事业提供帮助,他还极力阻止福克纳和他当时的恋人私奔,他认为“她可能会带着他刚萌芽的天才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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