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做好人的橘子 @[email protected]

#飒沥的日记

翻到了16岁时候的手机屏幕截图，完全可以看出我从小就是个互联网人……
（壁纸是TSN的同人图，当年已经是冷船了。壁纸上的字是一句中二高考梦想，现在读研的学校也算是实现了。文件夹名是coldplay的单曲。）
第一个文件夹：某日本dj打碟游戏软件、某钢琴谱软件、落网（音乐电子期刊，前几年停服了😶‍🌫️）、全民k歌、qq音乐、soundhound、虾米（前几年停服了😶‍🌫️）、网易云音乐
（文件夹面上能看到的都是常用的，点开里面肯定还有几页不常用的，没写app名字的就是想不起名字了）
第二个：金山词霸、谷歌翻译、应该是某个古诗文软件？、忘了、小猿搜题、某函数作图工具、扇贝单词、多邻国、有道词典
第三个：same（非常可爱的碎碎念交友软件，现在好像也死了😶‍🌫️）、better connect（vpn）、qq、twitter、另一个vpn、tumblr、微博、ig、微信
第四个：iphone自带
第五个：某宋词填词软件、忘了、eucledia（超好玩的几何作图游戏）、某手绘软件、树（是叫这个名字吗？某放置类治愈游戏）、某超好玩的几何作图游戏、另一超好玩的几何作图游戏、忘了、the love book（离线爱情诗集，汇集从莎士比亚到约翰列侬的作品，有本尼等名人朗读音频，我铭记至今仍旧最爱的是Emma Watson读的the Orange by Wendy Cope，它也是为什么我有些地方的网名是“一个橘子”）
第六个：照片类软件，认得出来的只有形色（拍照识花）、b612相机、enlight（超级好用的修图软件，可惜它后来升级改名了😶‍🌫️，再也没有比enlight更好用的了，什么vsco什么snapseed，当年我全下载之后又全卸了只用enlight😭）
第七个：视频类软件，百度网盘、某记录美剧观剧集数和进度的软件、人人影视、网易公开课（现在好像也没有app了😶‍🌫️，和网易云课堂不一样，当年我是真的会在上面看名校网课，而且考前用crashcourse系列的生物课恶补生物🥲生物倒是一直都考不好，反而科普英语竞赛拿了名次，你说不然我上哪去知道细胞质叫cytoplasm）、b站、a站，其他忘了
第八个：值得一提的有to-do（我忘了具体叫啥，总之是超极简todo list，超级无敌符合我的需求，现在应该也没了😶‍🌫️）、时光相册（tmd我用了七八年了它停服了😶‍🌫️，我花了一个星期把700g照片和视频转移到夸克网盘😵）、wunderlist（超绝好用的代办清单，几年后它改名升级😶‍🌫️成了微软待办😆至今在用）
第九个：lofter、simplenote（超极简记事本，我至今保留着在上面写的文章和记的东西）、有道云笔记、豆瓣、印象笔记、zine（杂志风美观排版笔记app，查了一下震惊地发现它还没死）、ibook、quora
第十个：iphone自带
第十一个：澎湃、这个我忘了但是我好好奇、贴吧、知乎、即刻（谁知道rss时代的没有做社交的即刻有多好用？我和朋友高一高二每天上课都在刷即刻，可惜后来受重创停运😶‍🌫️，然后开始做社区就和国内的任何社区一样烂了，再然后瓦总就搞了小宇宙🌚）、mono（超绝的文艺类app，集成短句比如「想要愉快的，称赞别人一番；寂寞啊，对于利己心感到厌倦了。」——石川啄木）、诗比如「一辆空巴士驶过，儿子说：“看，巴士里挤满了空荡荡的人。”」——耶胡达·阿米亥《统计学》、短篇小说比如科塔萨尔《正午的岛屿》、绘画比如奇里科的《红塔》、音乐比如发光曲线的《不安门》，里面采样了赵紫阳对广场上绝食抗议的学生们的讲话。mono去年正式宣布停运了😶‍🌫️）
我从五岁开始玩qq宠物，按照没有被墙的谷歌的指引上暗网，稀里糊涂参加nasa用普通网民的电脑当接收器寻找外星人的计划、找了个esp超能力组织学冥想差点进邪教。我的青春期——文艺品位的发展时期、世界观价值观爱情观的形成时期，全都依靠互联网。我比z世代年轻比05后年老但我对自己的身份认同也是互联网原住民。Bo Burnham唱Welcome to the Internet，我难受我痛苦我知道那些魑魅魍魉那些声色犬马都是真的，但是我仍旧认为互联网最初的、最本质的、最朴素的功能就是让所有人——所有不同经济水平不同文化的人——到达了同一个平台。这个平台不仅能让人拥有无限拓宽的视野、无尽的机遇，还有更重要的，就是与任何人交流互动的可能。
早已远去的、物莫能污的自怡境界。

翻到了笔记本里爸妈刚离婚没多久那阵子记录下的妈妈说的一段话
#飒沥的日记

昨天晚上，我们开车从农家乐回民宿。农村小路很窄，是双向道，但是路一侧停满了车，完全没法会车，遇上了只能某一方退让到底。

还没会车的时候就看到车前灯照到了一个东西。开车的哥问那是不是只猫，后座朋友答不是，是垃圾袋，往前开就行，但是哥还是觉得是猫，就停下了。朋友就下车去看，然后她叫了一声，捂住了嘴。

我立马解开安全带下车，发现是一只被撞死的黑猫，旁边还有血。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后面还有一辆我们的车，我走过去跟后面开车的哥解释说，我们停下是因为前面有一只猫被撞死了。然后我和朋友就去隔壁的农家找阿姨来帮忙处理，阿姨有点犹犹豫豫的，觉得是撞死的动物。

等我们把阿姨带到猫旁边的时候，后面那辆车副驾的女生已经蹲在那儿把猫抱起来了。阿姨让她扔掉。我感觉她好像在抽泣，然后她把尸体放到了路另一侧有河的土地上。

接着她就开始哭，嚎啕大哭。

我和朋友上前跟她说，要去洗洗手。我搀着她去刚刚那户人家洗手。阿姨笑着说：你很勇敢的哦，那么大一只我不敢弄的；你心肠很好的哦，动物死掉了要哭；没关系的，是动物呀。

她还是哭。我搀着她，说了我这时候唯一说得出口的话：它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我把她送上后面那辆车，让她坐后座，旁边还有别的女生可以安慰安慰她。

我回了前面车的副驾。我们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开了回去。只有之后会车的时候，开车的哥骂了两句前面那个司机不知道打方向盘，我应和了两句。

晚上我们在客厅唱k。那个女生唱了《我用什么把你留住》。我以前对这首歌印象不太好，因为歌名看上去是借用了博尔赫斯的诗名。我自己常写“引用文学”，所以自觉这种创作行为背后的意图在致敬和偷懒和蹭热度之间暧昧；当然也可能仅仅是巧合。而且“所以生命啊，它苦涩如歌”这样的句子又显得有点落俗了，我很喜欢《马》，觉得和《马》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博尔赫斯的那首诗一直是网络热门，甚至很多滥用的人都以为原文是西班牙语（因为博尔赫斯是阿根廷人），还会引用网上查到的假西语，但它正属于作者的Two English Poems。“I offer you lean streets, desperate sunsets, the moon of ragged suburbs. I offer you the bitterness of a man who has looked long and long at the lonely moon.”

后来她又唱了一遍，可能觉得氛围不到位，没有唱完。她说她特别喜欢这首歌，我当时有点疲倦，没感觉到什么。当然她也可能单纯就是很喜欢这首歌。

「你为什么看见雪飘落就会想唱歌
为什么在放手时刻眼泪会掉落

因为享受着它的灿烂
因为忍受着它的腐烂
你说别爱啊 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 它苦涩如歌

闪着光坠落 又依依不舍
所以生命啊 它璀璨如歌」

#飒沥的书影音
#飒沥的日记

就像我一直觉得学校很多课没什么好上的，我只需要了解每堂课布置的reading是哪些就够了。我突然意识到人生主要就是由选择构成的；每天出现一些人一些事，它们能为你提供一些优质的选择，或者聚焦一些选择的范围。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探索。这学期我选了一门很浅尝辄止走马观花的文学课，主题是各国的战争文学。我曾经一直觉得自己是和平年代的人，对战争文学有本能的回避心理。但这门课为我聚焦了一些全新的“选择”，即使它并没有真的“教会”我什么。我看了两段苏联的战争文学，看了一篇日本的战争背景故事，正在读西班牙内战的小说。我终于觉得战争与和平就像死亡与生命一样是永恒的人类主题。阳光下，公交车里，摊开书，我看着窗外，我想着当时的那些炮火和如今的这些硝烟。
世间万物如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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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想把“我不感到遗憾”说出来到底是不是意味着我其实还是感到遗憾……但我想说我不感到遗憾。
新的一年新的学期我仿佛“进入了正轨”，仿佛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曾经的每一段痛苦与欢愉并存的时期都很值得——我一直说我目前为止最大的成就就是以自己的节奏过好了这二十几年——但现在我真的觉得一切都是崭新的。虽然并没有空降什么惊喜，没有什么巨大的转变，也没有突然确定什么目标，但我感到我的头脑空前敞亮且坚定。我在这压抑重创的三年里还是领悟到了一些东西。
一直以来我的人生相比之下都算是旷野，漫漫的茫茫的旷野，现在我好像正在慢慢走向一条光明的轨道。中间因为一些障碍，错过了一些有趣的小路，但我依旧认真地走在这条大路上。我一直认为人不能高兴得太早，更不能得意忘形，因为乐极生悲、福祸相依是人生定理。但我想记录下当下这明亮的心境。在四维空间里，这一刻怡然得顺的我将永远怡然得顺，永远有一个怡然得顺的我存在于这一时刻，慰藉着每一个其他时刻脆弱破碎的我。

#飒沥的日记

朋友昨晚跟我说他前天晚上小小崩溃了一场，我问怎么了，隔着八小时的时差他没回。我今天十点选课，提前五分钟很紧张地刷着页面希望选课系统别崩，他突然回复了，说什么在朋友公寓吃火锅，放的歌单里有橘子海的《有暖气》，但他当时想不起来歌名，就一直颅内循环，想起那年夏天蹦橘子海的live，想起下班喝酒、骑车、吃面、喝酒、淋雨，但就是想不起歌名。
手机放在电脑旁边，我瞟了两眼就慌了，哥你别整这些啊，我这抢课呢，什么骑车吃面喝酒淋雨这不是我和你一起干的啥比事儿吗。但一边刷着网页又忍不住再看两眼，看到橘子海就尬住了，但转念猛然想起哎那场live是不是还是我跟他一起看的，搜了一下聊天记录，确实是啊，我当时本来都不想去了，听他说买了票，想想算了还是支持一下你国土摇吧，橘子海在夏天可以还是听听的。
刷着选课系统我很焦灼，十点前的那十秒钟我的心砰砰砰砰地跳，我也不知道我在慌什么，抢课真有那么紧张吗，还是他的那两段话让我心乱如麻。我想妈呀吊桥效应的应用领域真的很广啊，你校教务老师也想不到这垃圾选课系统还有这等功能。
我和他认识很久很久了，很多年前谈过但约等于没谈，没法当情侣（可能是我单方面这么认为）。当朋友的这么些年我对他说过这辈子唯一一句真心的“我爱你”，他对我说过“我一直很喜欢你”。除此之外没有过亲密的言语。他回复的这两段话很突然，很煽情，很具破坏性。
我火急火燎地抢完了课，八门，这学期要死人了，每周八门课我哪读得完reading写得完作业写得完论文。
被卷得心烦意乱，我出门办事。空气湿漉漉的，地上有小水坑；耳机里随机到了蓝战士的《下雨天》。Spotify的歌曲码安卓没法保存，我截了张图发给他，说，下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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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沥的日记

__1.__What is your idea of perfect happiness?
自由的生活；充实、有选择的生活。
具体：一份朝九晚五双休的工作，提供足够的衣食住行物质基础；业余时间读书、娱乐、学习。

__2.__What is your greatest fear?
不被任何人理解，全然的隔膜。

__3.__What is the trait you most deplore in yourself?
虚荣，想得到称赞和夸奖。

__4.__What is the trait you most deplore in others?
心胸狭隘，斤斤计较，争强好胜。

__5.__Which living person do you most admire?
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我很喜欢Brian Cox（优秀的物理学家、科普主持人）、David Tennant（著名演员）、坂本龙一（音乐家、政治活动家）、Lks（人间观察区独立up主）等等，但好像没那么admire。而且他们都是男的，所以也不值得。

__6.__What is your greatest extravagance?
圣母心，极度泛滥的同情与怜爱。

__7.__What is your current state of mind?
平和。下一秒死掉也完全没关系，但要是还活着就想努力多体验一些东西。

__8.__What do you consider the most overrated virtue?
国内语境下应该是孝顺吧。我认为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最重要的是互相尊重，而小辈对长辈的所谓“孝顺”完全是一种家长制的、明确地位尊卑的腐朽产物。

__9.__On what occasion do you lie?
一种是当说实话会伤害到对方，而且我于心不忍时。二是对方的态度轻率、随意、不诚恳，那我也没有必要诚恳对ta。

__10.__What do you most dislike about your appearance?
鼻子塌，没有山根也没有鼻梁。

__11.__Which living person do you most despise?
在眼下应该是习。但其实没有什么most，因为他死了还有跟他一样恶心的人，一批烂人死了还会有一堆烂人。我despise很多人，没有谁排得上号。

__12.__What is the quality you most like in a man?
谦逊。

__13.__What is the quality you most like in a woman?
自信。

__14.__Which words or phrases do you most overuse?
“你懂我意思吧？”

__15.__What or who is the greatest love of your life?
音乐。

__16.__When and where were you happiest?
高中，太阳天在学校的地下体育场外的露天地板上坐着的时候。

__17.__Which talent would you most like to have?
创作天分。To create，不管是绘画、音乐、文学、雕塑艺术还是其他。

__18.__If you could change one thing about yourself, what would it be?
不三分钟热度，做事坚持，持之以恒。

__19.__What do you consider your greatest achievement?
按照自己的步调顺利地活到了23岁。

__20.__If you were to die and come back as a person or a thing, what would it be?
猫！

__21.__Where would you most like to live?
加利福尼亚。随便说的，听说加州阳光充足，而且有公路。

__22.__What is your most treasured possession?
我的共情力。

__23.__What do you regard as the lowest depth of misery?
问人要联系方式被拒绝。
（好搞笑，但这题我真想不出怎么回答。）

__24.__What is your favorite occupation?
艺术家。

__25.__What is your most marked characteristic?
直率。优点是真诚、坦率，缺点是不会说违心话、有时候说话伤人。

__26.__What do you most value in your friends?
理解和包容，对万事万物尤其是对我的理解和包容。

__27.__Who are your favorite writers?
黑塞、加缪、鲁迅。（我读他们比较多，其实还喜欢珍妮特·温特森、伍尔夫，但我读她们读的太少了。）

__28.__Who is your hero of fiction?
神经漫游者的男主吧，然而查了一下他是antihero哈哈哈哈哈哈。或者Spike，不过我感觉Spike也是个antihero。很明显我不喜欢那种普世的hero。

__29.__Which historical figure do you most identify with?
黑塞。（我碰得上这个瓷吗？主要是我历史很差不认识什么历史人物。）

__30.__Who are your heroes in real life?
坂本龙一。

__31.__What are your favorite names?
中文语境下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因为我们什么字都能当名字，而且不热衷于取热门名。
那说姓吧，喜欢江、苏、钟这些姓。

__32.__What is it that you most dislike?
恶俗、低劣的作品。

__33.__What is your greatest regret?
没啥后悔的。后悔一般是后悔自己本可以做什么事但没做，但我确信我人生的挫折全都来自于我无法控制的社会因素。

__34.__How would you like to die?
想死在冰岛，没想好怎么死，但最好是幕天席地，躺在星夜或阳光下，安安静静地死去。

__35.__What is your motto?
“The only way to deal with an unfree world is to become so absolutely free that your very existence is an act of rebellion.”

#普鲁斯特问卷
#ProustQuestionnaire
#飒沥的日记

#对空言说
这两天开的专业书，艰难地读了1/3。书宏大又细腻，等读完就能假装自己在研究传播学之前已经接受过该有的哲学、社会学、心理学、语言学等通识人文教育了
真的很难读，读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文盲，很熟悉的体验，下次还来 我每次读这种知识如瀑布一样倾倒在我身的书，都会产生巨大的自我怀疑，难以置信自己在没有接受这些教育的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然后转念一想，很多人都没有接受过这些教育，但他们都活得挺好的。于是就感慨，人类真神奇呀，不用把事情想得很清楚，也可以生活。你其实不用每天都想着：我到底是谁？我喜欢什么？我希望成为怎样的人？我和原生家庭的关系是怎样的？我想要发展出什么样的新的亲密关系？我要怎样进行普通的日常的社会交流？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我这一秒喘着气又是为了什么？这种体会对我来说真的挺神奇的。
昨天随便点开一期播客听#CrisisExistental_ComoSiNadieEscuchara 主播说她几十年来从没考虑过存在问题，活得挺浅的。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和身边同事的价值观和理念都差太多，于是第一次陷入存在主义危机。她分享了那次的经历和应对这类危机的方法。我大受震撼，因为我大概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陷入了至今从未停止的存在主义危机，这让我痛苦了很多年。我有段时间觉得自己很不正常。我会把不思考这类问题，以及思考这类问题但并没有被它们击倒的人视作正常人，而我是一个有精神问题的人。但我后来意识到了世界上有很多敏感的人、比我更敏感的人，想的多的人、比我想的更多更深的人，痛苦的人、比我痛苦得多的人。然而在与陌生人交流中仍旧会退怯，害怕我面对的是一个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苦的人。虽然理智上我明白伊有伊的烦恼和忧愁，但还是本能地质疑：如果你不理解我所经受的痛苦，我们又怎么可能进行交流呢？你说一句，我答一句，这些象征符号背后经得起揣摩和推敲吗？这种滥情但又无法克制的悲伤一直在我心里游着。
但是好歹读了几页书，还是受到了一些启发：
「我们应该放弃“追求心灵融合”的交流梦想。应该为我们拥有通过语言和媒介相互联系的能力感到高兴。我们该问的问题不是“我们能相互交流吗”而是“我们能彼此相爱并公正和宽容地相待吗”，我们能彼此谈话，却不能分享我们的存在。他认为，“交流”是人类身份和利益的本质，而我们试图彻底消除交流中误解的做法，让我们远离了“共同建设各自世界的任务”。」
「我们应该承认，与我们分享这个世界的一切生灵都具有美妙的他者特性（otherness），而不必悲叹我们无力去发掘它们的内心世界。我们的任务是认识这些生灵的他者特性，而不是按照我们的喜好和形象去改造它们。正如阿多诺所说，尽管人们之间存在着让人羞愧的分歧，但唯一能超越这些分歧的就是从这种分歧中获得快乐，这才是交流的理想境界。」

最后推一下#Communication_TheCardigans 我很喜欢羊毛衫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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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沥的日记
#communication交流

回忆起今天凌晨睡前在想什么。
我之前想明白过，自己是在寻找certainty。
“Johnny’s always running around, trying to find certainty. He needs all the world to confirm that he ain’t lonely. Mary counts the walls, knows he tires easily. ” 字字珠玑。但我突然不这么觉得了，至少现在certainty不是我认定的最确切的词。
我是在寻找圆满。To feel whole and complete and fulfilled; The missing piece meets the big O (失落的一角遇见大圆满); The Orange (Wendy Cope); la media naranja; be satisfied...... 诸如此类。
我希望世人是圆满的。我希望我看见的东西都是圆满的。我希望故事有美满结局。我希望角色完成使命，找到归属。
一直以来我看到的都是“In the end we’re all alone”；永远悬在腹中的焦虑；rattled，不安的灵魂，“forever alone forever alone”。它们像匕首一样扎在我的心脏上。
听见“You’re not alone”的那一秒我已泪流满面。
从初中起就开始熬夜，没事做却不愿入睡，是因为这一天没有完成感，不甘就此结束。我的现实人生没有圆满；我无法从fiction里获得圆满：有点水准的东西都在追求悲剧的宏大感伤，没水准的东西的廉价happy ending就像塑料泡沫，用空虚来填空虚，仍是废墟；我甚至无法从想象里获得圆满，因为居然设想不出什么真实的、可以说服我自己的、能够使我共感的圆满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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