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就是头晕脑涨,里面不是大脑组织,是海绵混着源源不断的鼻涕,把整个大脑撑大,眼眶都快爆出来,感觉擤的不是鼻涕是脑髓液。

感受了一把早上喝下半杯热水,然后眼前发黑,呕吐到黄色胆汁都出来,吐得我满头大汗,眼泪鼻涕一起下来。

头一次肌肉拉伤,我都没反应过来,第二天继续30分钟全身HIIT和15分钟高强度腹肌训练,结果当晚就明白了,想念不是会呼吸的痛,但是胸大肌和腹肌拉伤是真的会呼吸的时候剧痛,痛到我能自动把喷嚏给咽下去,哈哈哈哈哈哈哈。用个云南白药还担心过敏,不敢喷腹肌,然后半夜腹肌痉挛痛醒,翻滚了一个小时,期间查询怎样缓解,告知我要俯卧手撑起拉伸腹肌,好家伙,我胸大肌拉伤没办法完成啊,腹肌那块就鼓起,像是异形要破腹而出的痉挛暴动,最后鼓起勇气下床喷云南白药外加强效止痛药才解决。

@ziwendong 你的问题很分散,还提到了犹太民族内部的问题。但是我这篇胡说八道,主要源于我并不认同阿伦特为艾希曼做出的辩护。阿伦特对艾希曼下的评价是“非常正常的官僚”,“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坚定的意识形态或特定的邪恶动机的迹象”,并且认为“他几乎不可能或是没有能力认为自己做了错事”。阿伦特就是在强调艾希曼的“随波逐流”,对命令的无条件服从。而我认为,艾希曼就是在极端情况下做出了他认为是理智的选择(这点也适用犹太民族一部分人群做出的为纳粹服务的选择)。让这种极端情况出现就是“极端的恶”,也就是我一开始提到的那本巨著里说的“ It is inherent in our entire philosophical tradition that we cannot conceive of a ‘radical evil’…”,后面她接着分析极权主义的产生和影响(还是从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出发的),而“平庸的恶”就是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听从命令”使极端的恶加剧的助手。问题在于,杀人和协助杀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必须考虑正当防卫和安乐死的问题)都是“大恶”,问题是艾希曼可能在阿伦特眼里看起来是平庸,但是他做的事是“平庸的”嘛?阿伦特的确在努力阐释她所认为的“一种随波逐流的恶”,但是我认为,不存在“没有思想”的恶。人是追随着欲望和理智,在一个环境和时间点选择去做恶。
可能是我的“庸常和精致”这组词让你产生了一些想法。我在写这组词的时候,想的是达豪的毒气室和南京的江边,想到有个人说,南京的屠杀是兽性的发泄,而不是人造的工业化的精致灭绝。

说起来,我对阿伦特的观感一直不大好,首先是她的那本巨著,精读的段落磕的是德语和英语版本(她先完成英语版本,然后再用母语德语写的第二个版本,而且较第一个版本又修改增补了很多),然后呢,我读的太痛苦了,深刻明白了大家名家有权力写得看似清楚实则跳跃,然后我还是配合着卡夫卡的城堡一起读的,读完我整个人都虚浮了,那种魂灵抽冷子的感觉,深渊在脚下的恐惧。另外,就是她对艾希曼的辩护,“平庸的恶,没有思想的官员,从未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我无法理解,她这么做究竟是要推广她的学说,问题是她也没讲清楚什么叫平庸的恶,杀人的恶还要分个庸常和精致?近年来出现的证据也显示,艾希曼,他有思想,就是个狂热纳粹信徒。另外,每个人都有思想,每个人做出的选择就是在本能和思考共同作用下产生的。阿伦特对另一个人下判断“他没有思想”,实在是傲慢得不明不白。

想了想,我贯彻的人生准则就是逃跑,即使暂时被压制,也会想方设法逃跑。啊,我又想逃跑了。有时候,换个环境就是斩断从前的联系,阿伦特曾在采访里称赞美国是一个自由无障碍的天堂一样的国度(大意是这样),我听了只想翻白眼,这种“无障碍”只是从前的生活之网断裂之后的某种低空放飞,枷锁,何处不是枷锁,我只盼望是我自己扣上锁链,而不是被他人强压。

我妈和我说:“你要抓紧啊,你的时间不多了。”她原意是在中国传统框架工作结婚生子时间紧任务重,想让我快点好起来,可是我是焦虑抑郁躯体化诶,我想炸地球已经十几年了。这句话在我听来,简直就是死神呢喃“我将不期而至”。虽然吧,死亡就是不期而至的,但是对于我这种躯体化疼到呕吐的人来说,这种提醒太具压迫感了。好消息是最近心跳基本在八九十。

Marcel Proust是个狠人,据他的管家在书里写,在去世前五个月他只喝咖啡和牛奶。他弟Robert Proust也是个狠人,著名医生,在感情深厚的哥哥去世之后,他看了遗体,觉得状态好得出奇,决定推迟下葬,叫来哥哥的画家朋友、摄影师朋友来给哥哥留下最后的图像。之后还主持了哥哥最后三卷小说的出版。

记录一下我妈爱吃水果的程度,昨天她吃了半个西瓜,两个小猕猴桃,两个小柿子,十几颗西梅,半斤葡萄,一个大黄桃。

现在对自己的理论,自信心爆棚,重刷文献的心态从【让我找找写下去的灵感】变成了【让我看看哪些话可以被我当靶子用】。一度怀疑我是不是转双相了,不过这一两个礼拜腿疼成这样,让我觉得应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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