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那种会莫名认定“否极泰来”这种想当然的规律并觉得明年会更好,默认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对未来有着期许的岁静就会心生不满,很想冲他们大声嚷嚷: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的每一天都是未来最好的一天,今年也是未来最好的一年了!受不了也受着吧,无论如何,反正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总会出现一根更倒退的底线“刷新”认知,事物发展的规律也不会因为换一本新挂历而终止。反倒是你们别在对苦难永远缺乏想象的同时还爱把一个月或者一年这样的时间量词拟人化了,说些“x月/x年对我好一点”这种巨婴似的蠢话,真叫人烦躁,蒙头过的天真不是乐观,只是愚昧而已,只有被我看轻看低的份。但回过头来说,我又算什么东西?我冷嘲我热讽我大声嚷嚷小声嘀咕或是沉默不语其实都没有太大区别,一切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于是又变成了另一个话题:什么样的是政治性抑郁?我这样的就是政治性抑郁。

我算什么东西 我配吗 我只配过这样平替的“生活” 反正只要还在喘气就算活着 只要没死就是活着 我恨死了我真的恨死了 可就算我把爱恨死了又如何 我不够勇敢 我还是懦弱 我清楚该死的到底是谁 难道苟活着只是为了和他比命长 说穿了这里所有人都在吃中老年男人拉的屎 持续吃持续吃每天服用时不时还要装出好吃爱吃的样子 更有不少人甚至开始主动把屎端手里当饭吃 吃出滋味来了 只能说现在的境地是此地所有人的福报 没一个人是无辜的 想起9月份的伊朗 当时刷到一条微博说:“伊朗人有摘头巾的勇气 伊朗人就配得上自由” 懦弱的人只配吃屎 吃掉他拉出来的每一坨不安全感 吃得人到底是开心感激还是泪如雨下痛不欲生对他都不过是碾压式权力的反复验证 是生活情趣 是服从性测试 我长久以来的政治性抑郁是只要肉身在这就无法避免 想死这个念头就变得呼之欲出了

感觉自己像个可有可无的拨片 也许本来还可以轻轻掠过 体会那么一点参与感 可现在世界的弦都离我越来越远 我就不是拨片了 我只是一块没用的塑料 等待被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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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墙内亲友,更不知道如何安慰墙内的年轻人们。从上海封城开始,我就不怎么在社交网络发内容了,很多次想为大家的权益发声,但仅仅这种念头都会让我有负罪感,负罪于我并没有切身经历这一切,如果发声,所依托的一切无非只是一种想象或共情,都会带有某种程度的「风凉」。

我想了很多种方式,自觉都不真诚,最后只得这一句:

动用科学,始终保持摄入好的书、影、音,茁壮自己的心智,熬过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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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科普一个我受益了很久的概念——「宽容原则」(Principle of Charity)。

它的表述大致如下:

当一个人发表并不完整的陈述(观点、想法、事实等)时,我们的态度应该是:给这条陈述以最说得通的诠释,和最善意的初始假设,哪怕这个人在与你争论。

简单地说,就是在理解他人说话内容时,以最大的善意和宽容去理解其用意。

这样做的目的,是在任何交流甚至冲突中,避开所有无意义的咬文嚼字、过度解读,而以最高效的方式达成可以进一步交流和理解的共同底线。

这是我近三年来受益最大的一种原则。(By the way, 这条原则是孤阅格致学院的小宝老师传授给我的,这也让我意识到我与格致学院的哲学教师们在个人修为上的巨大鸿沟)

举几个应用了「宽容原则」的小场景:

大疫时代,各种公共场所都有些令人无奈的严格措施。一次我去商场的美食广场吃饭,口罩不知所踪,于是被保安拦在外面。我跟他说——来这里吃饭的人不可以就餐时戴口罩,那些正在就餐的食客离我现在被拦的地方不过两三米,要求我必须戴口罩然后在几乎同一个地方摘掉口罩吃饭,显得有些不合理吧?

他没好气地跟我说:不戴口罩就是不能进,反正上面就是这么规定的。

换做多年前我会有一大堆尖酸刻薄的话准备随时脱口而出。然而这一次,我这样说:小哥你看我这样理解对不对——这样做其实也有点儿不合理,但您只是做好本职工作不想被摄像头拍到,不想让小领导找你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不对?以及,今天没少有顾客因为这件事冲你吼,所以你有点没心力好好解释了对不对?

他愣了一下,然后瞥了一眼商场摄像头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多大事,都是混口饭吃,我一个当保安的多的我也管不着,你进去吃饭吧,下次记得戴口罩。

我们经常会听到「就是不能」与「就是这样规定的」——然而这种陈述本身是无意义的,必须将其语义补全。

而在冲突中,我们本能地会倾向于「以最恶推断」的方式进行补全:你这样说就是为了为难我,你这样做就是以为自己穿了个制服有点儿小权力就要摆官架子,你就是有病。

而应对冲突,我们可以反本能地进行「最善推断」:你这样说是因为工作来之不易不想承担过多风险,你这样做是因为今天不太顺利,换做我可能我也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我想坦白的是,更加宽泛地应用「宽容原则」并非是因为我是个圣人或有某种圣心。而是因为,宽容原则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对方最核心的论点、诉求、想法。如果对方本无恶意,那么我便省去了大量的沟通成本,可以让事项或议题的推进更为顺畅;如果对方的确有恶意,那么我能够过滤所有噪音后,迅速定位并理解到「恶意」背后的缘由,最终找出与之打交道的办法。

我至今仍然不确定两件事:1. 我是否过渡扩大了这个哲学/修辞学的概念(其实不重要);2. 我是否真的能把「宽容原则」作为一种「被动属性」,取代我内心深藏的、黑暗的一面,即「本能地恶意揣测」。

人的修为有很多道槛,我天资愚钝,恐怕道阻且长,共勉罢。

—— 自感身负有人类原罪的船长

病毒比我自由 当你国人不如当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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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航线造价是四百亿,河南村镇银行储户的损失也是四百亿。不知道以后他们看阅兵,会不会感觉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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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微博上有人说,中国是一个“由黑社会管理的巨型神经病院“。
准确的。

何止是不喜欢周杰伦 看他那张发面馒头的肥脸就烦 很讨厌 开屏广告都给我整笑了啊啊啊啊啊啊行行行最伟大 毕竟您光荣响应三胎是不 爹味是你的姓 自大是你的病 现在简中网络喜欢周杰伦像某种政治正确 昨天歌还没发评论里就开始说他的歌必须好听 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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