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y 是热她的裙子么 你穿着比我穿起来要好看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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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污染真是太厉害了,经常是一层套一层,就算时刻警醒也很容易被带到坑里。比如“延迟退休”,你能看出它其实是“延迟发放退休金”的意思,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仔细想,真的只是“延迟”吗?人均寿命是基本稳定的,所以延迟一年就等于少发一年啊!这哪里是“延迟”,这明明就是“克扣”嘛!同样的道理,所谓“门诊共济”,第一层的污染,是把“挪用”(个人账户)说成是“共济”,这个比较明显。第二层的污染,则是这个所谓“挪用”也是可疑的,因为挪到那个所谓的“大池子”里,有监督有审计有问责吗?什么都没有,所以这明明就是抢了个人的钱去填政府的亏空嘛,哪里是“挪用”这么简单?看到这一层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还有第三层:什么叫医保?是保险还是保障?(比如我怕收成不好存了点粮食这叫保障,这和为防天灾买农业保险是完全不同的性质,保险公司是不能把我的存粮拿走去赈灾的)医保账户是什么性质?是政府的专项税收(类似燃油税),还是说政府只起到一个监管作用,怎么花这笔钱主要由个人决定?这些根本性的区别,都是没说清楚的。比如管理部门叫“国家医疗保障局”,但是职责第一项就说自己管的是“医疗保险”。这种有意的混淆,明摆着就是故意不把事情说清楚。你稀里糊涂地交了一大笔钱,最后根本不知道性质是什么,你自己的权利在哪里。像这样年深日久积习成俗的模糊性,才是简中最根本的“语言污染”,天然就给关于公共事务的辩论增加了困难。很多人还在那儿得意于中文的所谓“博大精深”,简直是光屁股拉磨转圈丢人。当然,好消息是当涉及直接利益的时候,所有的语言污染都失效了:老子账上的钱少了,操你妈听见了吗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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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我的朋友。不只是网友,在北京,我们经常聚会。在她家里,通常我们一群朋友会一起做饭、看电影。她是一个出色、正直的媒体人,对社会议题的关注和思考深度,以及组织活动的行动力都非常人。因为她的存在,疫情这两年中我参加了不少有意义的放映活动,看到一些不易见的纪录片。

最后一次见面,在她家,那段时间我们集中看了一批讲述台湾历史的电影,吴念真的《多桑》、王童的三部曲、侯孝贤的《悲情城市》。对不善社交的我,能够和朋友们一起看电影,然后一起交流,都是非常珍贵稀少的事。那天恰是中秋节前后,在她家露台上,明月当空,我们一边赏月一边聊白色恐怖。对于时局我们都有负面的观感,但,在座的每一位,谁能想到事情的变化是如此迅猛。

当时我们约好了下次放映还是接续台湾主题,看一部台湾纪录片,然后另一位朋友打算做几道闽南风味菜。都说得好好的,想得美美的。然后她说,等她去南方出差一趟,回来就聚。她走得匆忙,没带多少行李,家里的猫托朋友照顾着。

再然后,一些大事件的席卷,她被跨省抓捕,经历了一系列风波,辗转出国,忽然已身在国外。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台湾电影看不成了,也许会有很多年见不到她了。

她写了这篇文章,假托远方的名义,写下了自己真实的经历。我无法再为她做什么了,感到无力而难过,只愿她文字里精神的光芒为更多人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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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传媒付费阅读地址:theinitium.com/article/2023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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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页又因为“山东女人能不能上桌”那事吵起来了。点开一个澄清视频一看,里面女人带着小孩围坐在茶几边,男人在客厅围着正式的大桌抽烟喝酒,那行吧。
不理解为什么那些山东人会因为别人指出这一事实那么恼羞成怒,反正我作为一个山东女人是对我老家没啥归属感的,官僚主义风行,集糟粕文化之大成。上过的公立学校里基本没见过正常老师,小学班主任会当着全班人的面嘲笑班里那个成绩差的小孩父亲是收废品的,同学还都笑得很开心。
两年前本人相当愤世嫉俗,觉得生活在这种地方还丝毫不反思的人活得太麻木。后来逐渐意识到自己太忽视大环境给人造成的影响了,我的家乡本身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县城,在这里成长起来的小孩童年多半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外界,初中前没机会摸电脑孩子的大有人在,我只不过是比周围人幸运了一点,上网年纪比较早而已,我没资格也没立场去批判不如我幸运的人在满足温饱前没有停下来思考其他事情的余力,那样就太傲慢,也和那些我讨厌的人没什么两样了。
我的初中基本上是我对当地社会印象的一个缩影。学生在老师面前是没有自尊的,老师仗着自己那一点可怜的权力随意在学生身上发泄控制欲和当官瘾。对于我的家乡而言,读书是这里的家长对自己孩子出路的唯一指望,我的班主任微信经常收到几条来自不同家长的大段信息,基本都是哭诉自己的孩子在家里如何不思进取、没有一心扑在学习上,最近又上网或者和同学出去玩,担心ta未来考不上高中云云。每当收到这些信息时,班主任就会特地空出她当天的一节课,然后洋洋得意当着全班人的面连名带姓把家长发给她的那些内容(连家长非常信任地告诉她自己家里的难处这种隐私也不放过)读出来,慷慨激昂怒斥被提到的小孩为什么花着家长的血汗钱不好好学习,不孝真是死不足惜等等。每逢期末,她不仅本人使用戒尺体罚学生,还会强迫班里的学习小组组长也用戒尺体罚组里成绩最差的小孩,并且必须到讲台上公开羞辱ta。我记得当时我是第一个上去的,拿着戒尺碰了碰对面的手就下去了,结果后面上来的组长是真拿着戒尺打,打得一个比一个响。下课铃响后,满面笑容在教室后面录像的班主任还语重心长单独找我,批评我作为一个组长不合格。
我记得很清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后,大家都会笑嘻嘻地以开玩笑的口气一语带过,班级里从来没有人因为这件事质疑她的品德和权威。甚至不少同学在受到她痛心疾首对其人格的贬低后会认为自己确有其罪,一边哭一边向老师保证自己之后一定要好好学习给家里光宗耀祖。我们那个初中还算当地比较有名的一个初中,但即便是这样,就算不论家长和小孩,人人都知道我那个班主任上课是怎样教育学生的,她也照样评上了我们学校的教研组长。她做这些事从来就无所谓要不要掩饰以免被人揭发,因为没人觉得这样是错的。
记忆里很震撼的一个画面是毕业典礼时我因为对这个学校毫无留恋之情,一头扎进厕所准备逃避随之到来的同学老师相互拥抱哭泣的尴尬场面,估摸着人应该走得差不多了出来拿我的东西准备回家,结果一头撞见已经没几个人的教室里,我们班那个平时喜欢看美剧自称讨厌被条条框框束缚的男生面对着班主任无语凝噎,双方眼里都闪烁着泪花,那个男生希望让班主任给他写点寄语,班主任感动得眼眶红了一圈。= =
那个男生的行为到现在都是我心里的不解之谜,说真的我真的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他学习不错,班主任平时看他很顺眼,不至于对他本人直接做出太多伤害自尊的事,所以他自然也就选择性忽视了班主任在其他学生面前暴露的嘴脸?可是,如果他真的像他平时展现的一样进步开放、个性强,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学生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受到直接针对其人格的侮辱的环境表现得这么冷漠麻木?意识到自己身处于这样一个可以把人不当回事的环境中,难道只要自己暂时还没被铁拳砸到,他的自尊心就不会使他在这种情形下感到受辱吗?在我看来,只要是处在一个存在着等级划分的制度中,无论处于被统治还是统治的地位上,人人都说不上拥有比起另一者更多的自由。我没办法因为自己暂时处在相对来说“地位更高”的那个位置上就自以为自己是安全的,当我被更高一级的权力赋予了权力时,我只会为所获得的权力感到屈辱和痛苦。
但是正如前面所说,如果因为这种事去苛责身边的人对这种事不够警觉,不能意识到自己在社会中竭尽全力往上爬时就为了把后面的人踩在脚下并为此沾沾自喜这一行为是不明智的话,我就太轻视他人的苦难了。他们看不到一些东西从来不是他们个人的错,是一些人有意想让他们看不到。从他们出生起,世界就已经是今天这副模样了,地球上的人从来就没有站在同样的起跑线上生活过,所以用人本身来互相比较根本就毫无意义,也从来不应该把人的价值去量化比较。各种生物生生死死繁衍至今,很多动物哪怕刚生完孩子就原地暴毙也照样能演化几千万年,今天的世界之所以是如今的面貌只是建立在毫无意义的偶然之上。人类文明发展至今,我们存在,仅仅因为“事物如果不适合存在的话早就不存在了”这样的简单事实。但是如果仔细回过头来想想的话,人类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哪里值得了呢?或许从某方面来说,人们活在世上总体获得的幸福多于来到世上所受的苦难?可是那些生在闭塞落后的山区的孩子们呢,哪怕他们一生都没走出过大山,被封建习俗和生育的负担所累,然后继续在这里留下一批后代,世世代代重复这样的生活也没关系吗?文明发展进程中反复被挑起的战争中死掉的人们也是“文明发展的必要之恶”吗?可是痛苦怎么是能拿来比较的呢,谁又有理由去承担这些“发展带来的必须后果”?人类社会的存续到现在难道不仅仅是误打误撞摸黑走出一条道的吗,在我们知道很多事情如何完美解决前就已经不得不在不断地试错中学着处理了。
我坚持认为人的出生是一场悲剧,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的的那个“天国的存在抵不上一个无辜孩子的眼泪”一样,哪怕后面我们能做出再好的措施去弥补,其意义也大致相当于屎上雕花。
生活对我而言,是摆在每个人面前的大粪缸,那些最先弃权离场的人是明智的,捏着鼻子闷头吃打算早吃完早结束的人次一等,而一边用勺子舀着细品一边向旁人夸赞ta嘬出了牛肉味的,是令我费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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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何处?女人被拐卖被强迫生育八胎,而想救她属寻衅滋事。偏见与暴力每分每秒都在发生,而它们被制度、法律与道德袒护得固若金汤。这个父权系统视女人为器官为贱民,为卸磨杀驴的那个驴,女人又何必称其为家,何必忧其所忧苦其所苦。不生育,或不在这里生育,这罢工既是种反抗,也是种断业,停止造孽。不要再有女儿被这个系统支配与侮辱,不要再有男儿成为这个系统的一部分。下一代人类‘d better拥有健全人格而非体验这些。我只能说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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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有新用户大规模入驻,这条嘟文都会随之被大规模转发。我记得当时的「新用户」是二次元领域的年轻朋友们,现在他们早已是「老用户」了。

alive.bar/@lianghuan/104535982

我这么大一坨艺术家天天跟大家絮叨这些不合适。友善一点、开放一点,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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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吧晚上好!
我是湖玛,维吾尔人,现在生活在瑞典。我看到活吧有 话题的讨论,就来了。
试着破冰看看好了,请 ask me anything :blob_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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